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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海閣不是狗仔隊出沒之處,否則我們這一場大劇,一定能登上娛樂頭條,不對,也可能是時事新聞。
我穩穩神,開始數落:“葉容寬,我和花蝴蝶互掐,你來湊什麼熱鬧。你不知道避嫌,保持中立?”
“避誰的嫌?江米,你的意思我們還是一國的?”葉容寬最拿手的就是和我咬文嚼字。想當初他一個理科生,搞得跟之乎者也的老夫子一樣,整天陶醉於和我這個文學愛好者推敲用詞得當問題,我苦不堪言。所以才會有我今天“多說多錯,少說少錯,不能不說”的十二字箴言。
“幼稚!”我一頓足終於掩面而去。當然沒忘記忽略背後似有似無的悶笑。
走到包間門口,更熱鬧。榮享在和人理論。不錯,是厲秉年。和他一起的還有人間尤物Teresa,圍著三個看熱鬧的閒雜人等樓小強,喬以婉和花蝴蝶。
厲秉年和Teresa站在一起,果然蓬蓽生輝,光彩奪目,神仙情侶也不過如此吧。
厲秉年一臉寒冬臘月,正在和榮享艱難對抗。
臉色通紅的榮享口齒卻很清晰:“厲秉年,你年紀不大,怎麼和老太婆一樣碎碎念。煩不煩啊。我不就是嚐了嚐女兒紅罷了,犯什麼法了?我都二十一了,合法吃喝嫖賭,你有本事讓律師告我啊?”
我一聽,榮享在我離席階段貪了杯,作為盟主,我覺得我有必要緩解氣氛,我打著哈哈走進他們,扶著榮享招呼對方:“厲總,Teresa,好巧啊。望海閣真是地傑人靈啊。”
Teresa見到我,眼睛閃過一絲異色,不過很快親切地和我點頭示意。而厲秉年很不給面子,他冷冽地說:“江米,是你讓她喝的酒?你不知道她酒精過敏嗎?你不知道她要開車嗎?竟然胡鬧成這樣。”被他質問,我啞口無言。
厲秉年說完,也不理任何人,抓過榮享揚長而去。而一旁的Teresa只有略顯尷尬地點頭告辭。
望著榮享被押解法場,我慈悲為懷,暗自唸了段大悲咒,提前度了她的亡魂。轉身,很激動地和喬以婉八卦:“啊,看到沒,那個Teresa就是我和你說的人間尤物,怎麼樣,震撼吧。那樣才是傾城之色,自嘆不如了吧。”
………【第61章 對花槍3】………
喬以婉無心和我戀戰,關鍵她還有樓小強要對付。她只是拿一雙美目包圍我。我如沐春風,照單全收,無論如何也報了我一箭之仇。
一行人下了樓,互作道別。而花蝴蝶一副□樣,喋喋不休地在我耳邊左叮嚀,右囑咐:“大嫂,我哥今天可喝了不少,你要好好服侍才是。”花蝴蝶前世一定是韋小寶之類的人物,長期紮根於八大衚衕的迎來送往,他這麼一託孤,其他成年人也都心照不宣,礙於葉容寬的身份,貌似中肯地望著我。
傻子才會聽他擺佈,我對著身邊葉容寬,一副奴才樣,就差沒作揖了:“葉市長,我代表新洲娛樂業歡迎您百忙之中蒞臨指導。我們等這一天很久了。您看,是不是先來個三溫暖啊?”
葉容寬力挽狂瀾,畫龍點睛:“三溫暖應該是服務業。”
原來三溫暖是服務業不是娛樂業?這個見地讓我有些吃驚。我一直的定義是凡能讓你精神和身軀得到撫慰的產業,都應該是娛樂業。我竭盡全力地開始自我辯論,以期分清娛樂業和服務業,最後在否定和再否定中淪喪。葉容寬乘虛而入,把我拐到他的車裡。
坐上車,我自言自語:“小毛今天沒跟來?”葉容寬沒理我,一路上了高架橋。我好不容易從自我辯論中解脫,又開始新一輪的天人交戰。課題是:拿什麼拯救我的夜晚。這不是一個輕鬆的課題,裡面不僅有意識形態的糾纏,還有天理和私慾的衝突,甚至充斥著現實和利益的爭鬥。若能完成這個課題,諾貝爾和平獎也離我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