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淨塵緊緊抱著傻爸爸的腰,哭得那叫一個驚天地嚇鬼神,感受到她內心的不安和恐懼,白希景的心啊,一陣擰巴擰巴的疼,有力的臂膀回抱閨女,他輕輕的親吻著她的耳廓和側頸,這些地方正好就是小淨塵最敏感的部位,小淨塵埋首於白希景懷裡,將內心的委屈和壓抑的恐慌全都給宣洩個徹底。

七姐盤腿坐在地上,一手握著手槍撘在腿上,另一隻手杵著膝蓋撐著臉,她望著相親相愛擁抱成團的兩父女,暗自撇嘴,低頭看看自己被層層疊疊裹成木乃伊的胸|脯——其實她覺得自己的胸膛也是蠻寬闊的,而且比男人要溫暖柔軟得多,絕對可以讓妹紙安心依靠,而且還不用擔心會撞痛鼻子……,切~!

小淨塵的肺活量是毋庸置疑的,在壓抑的情緒得到宣洩的時候,她絕逼不會浪費任何一滴眼淚——該流的一定要流乾淨,忍住眼淚神馬的絕逼不是她擅長的領域。

於是,這一哭她哭了整整半個小時,白希景的姿勢從站著抱變成坐著摟,才被他用五根手指頭摧殘過的大沙發盡職盡責不計前嫌的為傻爹提供安慰女兒的舒適場所。

哭夠了,小淨塵趴在傻爹懷裡打著哭嗝,時不時的再無意識嗚咽兩聲,白希景輕輕撫著她的腦袋,一下又一下,一點煩躁的情緒都沒有,他整個人都透著一種聖潔的父性佛光,看得七姐一陣嘴角抽筋,她不禁摸摸自己的脖子,誰能想到,就在半個小時前,這個看起來溫潤純良的二十四孝好爸爸差點活活掐死她這個善良純潔(?!)的好姑娘,切~!

七姐插腰站在沙發前,輕輕戳了戳小淨塵,小淨塵抬頭,紅彤彤的大眼睛像兔子一樣無辜又水潤,她打著哭嗝仰望七姐,嘶啞的聲音帶著還未散去的哭腔,“幹神馬?”

七姐將一個冒著熱氣的杯子遞到她面前,“喝了。”

小淨塵眨巴眨巴眼睛,抽抽鼻子,揉揉眼眶,從爸爸懷裡退出來,老老實實的緊靠著坐在他身邊,乖乖接過水杯,二話不說毫不猶豫的仰頭將裡面濃得幾乎發黑的甜水給喝得乾乾淨淨,喝完以後她還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巴,“這是神馬?”

七姐莫名的心情很好,嘴巴一咧。笑出兩顆小虎牙,“你這傻瓜倒黴孩子,喝都喝完了才想起來要問啊,這是紅糖水。用薑汁煮的,驅寒。”

“哦。”小淨塵將空杯子放在茶几上,一時忘記了還要不要繼續哽咽著哭下去。只是無辜的望望七姐,再又無辜的瞅瞅傻爹,呆了那麼幾秒,她突然問道,“爸爸你是腫麼找到我的?”

白希景無聲的低頭,若有所指的望著她手腕,小淨塵捲起長長的袖子。摸摸重力扣恍然大悟,她是知道自己重力扣裡有GPS訊號發射器的,如果換成其他人,也許會覺得自己的**被嚴重侵犯,即便是親生父母也不能給孩子安裝追蹤器不是。可小淨塵不同,她絲毫不覺得爸爸隨時能掌握自己的行蹤有什麼不對,在她的認知裡,事無不可對人言,當然,這個“人”也是分級別的,顯然,爸爸絕逼是屬於最高等級,不用白希景問。她都會自動自發的將自己的任何事情都一字不差的彙報給白希景聽——比如,現在!

由於剛剛哭得太久太慘烈,小淨塵的聲音有著微微的嘶啞,她慢吞吞的開始講述今天的事情,從白希景離開酒店去參加那個小聚會開始,一直到剛剛洗好澡看見爸爸撲倒七姐趴在地上……結束。不帶任何主觀意識的陳述,一個字都沒落下。

聽著小淨塵乖寶寶的日常彙報,七姐不由得默默捂臉,像她這樣的人最討厭的就是那種不懂世間疾苦只需要活在自己的童話世界裡的蠢真的溫室小白花,可素,看著眼神純純的妹紙,她心裡這種乖到發萌的趕腳是腫麼回事?

白希景手指輕輕纏繞著小淨塵的長髮,安靜的聽著女兒的敘述,中途他沒有說過任何一個字,也沒有問過任何一個問題,直到小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