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請安了,真是讓人唏噓不已啊。”

佟氏笑著推了他一把。又想起一件事來:“如今是大嫂子當家,乾脆咱們和她說說,讓郭家的小寶搬進來吧?省得小劉妹妹總見不到兒子。”張保想了想,點了頭:“好吧,等過了百日,就讓他搬進來,跟他娘一塊兒住就好了。”

佟氏高高興興地叫人請了小劉氏來,告訴她這個好訊息,小劉氏又哭了一場。她原來只能一個月見孩子兩三回,現在終於能一起生活了。她差點就要跪下給張保與佟氏磕頭,佟氏連忙扶起她道:“我當初許了你的,本來早就該兌現,誰知老爺升官,家裡又接連出事,便拖到今日。你不怪我已是好地,還要行此大禮,卻叫我怎麼受得起?”

小劉氏搖頭道:“我不是不知好歹的人,本來我是到死都沒法跟孩子見面的,多虧你們把我帶回京來,又讓我見到了孩子,如今還能一處住著,將來他的前程你們也會幫一把,這是再生大恩,我一輩子都不會忘的。”

張保最怕看她哭,忙躲了出去,佟氏只得好言勸她止了淚,又命人送她回房,才在書房找到張保,忍不住笑了。我是十月下旬的分割線

老太太的百日終於到了。晉保特地請了人來做法事,又請族裡的人來吃齋。等吃過飯,請了一位最德高望重的叔祖作證,興保從此自伯爵府中分家出去,日後各自過活,兩不干涉,只是每逢祭祀或重大節慶,興保須帶家眷回府拜祖宗,子女婚事,需通知家主,女兒孫女選秀,也要由晉保出面上報旗下參領。興保一一應了,拜了祖宗,第二天就搬到了新居。

接著,那拉氏果然開始對府中僕役執事進行整治,有地人被撤下來,也有新人上了位,佟氏幫其中幾位沒什麼大錯的執事說了兩句好話,那拉氏覺得沒什麼要緊,便都依了。一時間,佟氏的聲望大大提高。只是她本人十分謹慎,處處以那拉氏為先,又與沈氏交好,更嚴厲約束院中下人,因此不但沒有和那拉氏產生嫌隙,而且還與她關係更好了。那拉氏也極爽快地答應了郭小寶進府地事,甚至還給孩子安排了丫環和嬤嬤。

重新到衙門辦差的晉保帶回來一個訊息,過去曾流傳過地小道訊息果然成真了,陳良本被委派為江南總督,總領江南三省,不日就要上任。而張保這邊,也從玉恆處打聽到廣東巡撫朱宏祚遷任福建總督地訊息,巡撫的位置由現任安徽巡撫江有良接任。不過張保丁憂已過了半年,吏部已經安排了接替地人選,玉恆安慰張保道,日後必會為他謀一個好缺。

張保心情有些複雜,他本來已經做好了起復的心理準備,結果現在卻落了空。不過仔細想想,他原來其實也有休息幾年的意思,便也放開了心胸,過起悠閒日子來。

某日,天氣極好,張保想起在外城的那處院子,突然起了興致,要到那裡去看一看,便帶了長貴和王二,穿了便服騎馬出了外城。

剛路過鮮魚口,卻突然聽到有人招呼他:“張保兄,別來無恙啊?”張保停了馬,回頭一看,卻是多年未見的肅春阿肅大鬍子。他身後還跟著兩個人,一個是面白無鬚的書生,另一個卻也是位大鬍子,只是那鬍子根根往外刺著,倒有幾分象那民間畫上的張飛。

(鬍子男出場了,鬍子大人冒個泡吧今兒同學聚會,回來得晚了,只好做回萬惡的3K黨,不好意思…某L頂著鍋蓋爬走)

一零九、房產

張保一陣驚喜,忙翻身下馬過去招呼道:“肅大人,四五年沒見了,你可還好啊?”“好好,能吃能睡,身體倍兒棒,吃嘛嘛香。”肅春阿樂呵呵地道,“聽說你小子這幾年又是升官,又是封爵的,不簡單啊。”

張保苦笑道:“官是升了一品,可這封爵是萬歲爺看在我們家老爺子份上給的,也沒什麼好驕傲的地方。倒是大人的協領,是真正憑本事打下來的,張保佩服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