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下。

“開門,容藝。”

遊賜在叫她的名字。

容藝心?裡?浮現一絲玩味的饜足。遊賜越著急,她就越是不緊不慢——這就是她對他幼稚的報復。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傲嬌地補上一句:“行了,別拍了,我家這小破門遲早要被你掀翻。”

話?雖這樣說,她也沒再?刁難遊賜。一把擰開了門鎖。

門被開啟的一瞬間,外面鋪天蓋地的雨氣席捲上來。亂雨跳珠,一片迷濛潮溼的白色雨霧瞬間蒸騰而起。

容藝眯了下眼睛。

少?年站在門外,一向垂著的眼睛有點紅。潮溼的雨點噼裡?啪啦亂墜,把他的短袖都飄溼了。幾道深色的雨痕印下去,貼著他的鎖骨。

他站在門外,一個字也沒說,任由風雨亂飄。發紅的眼睛卻直愣愣地盯著容藝,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委屈。

容藝有點心?虛地吞嚥了口口水,這還是她第一次看見遊賜這樣。

不過心?虛歸心?虛,她還是挺著一股嘴硬的勁兒,反唇相譏:“不是說沒空嗎?怎麼又來了?不需要你了,你快回去吧。”

她還特別強調了一遍“不要他了”,很?明顯在慪氣。

遊賜聞言,撐手擋住門框,憑藉身高優勢,他低頭,死死盯住容藝:“耍我,很?好玩嗎?”

那眼神裡?分明有一抹委屈的紅。

容藝往後退了兩步。

但很?快,她就舒展眉心?鎮定下來,微笑道:“對啊,很?好玩。”

其實這並不是她的本意。

她不過是想出口氣罷了,誰叫遊賜只願意教項盈萱卻不願意教她。

但事已至此,她也不想在遊賜面前率先認輸,於是只能繼續嘴硬。

“再?說一個試試。”

遊賜斂眸,低頭往房間裡?面走進來。

他個子?高,進門的時候需要彎一下身子?。

威懾性極強。

容藝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可?下一秒,她手腕處驀地一熱——遊賜抓住她了。

她瞳孔瞬間放大,錯愕道:“你抓我幹什麼?”

然後奮力想要掙脫開,可?他握的實在是太緊了。她纖細的手腕在他寬厚的掌心?裡?宛若一枚細木,彷彿稍微用點力就會折斷。

隨後他伸手,輕輕一帶,俯身壓過來。

電光火石間,屋簷外潮溼的雨霧撲面而來,風聲鶴唳,綠毛玻璃窗不住地顫動。

少?年憑藉身高優勢,只微微一彎腰,就碰到了她的嘴唇。

主動

唇瓣貼覆上一抹潮溼的溫熱。

屬於他的那一部分溫度毫無保留地完全貼上來。

容藝心臟猛地踩漏一拍。風雨的氣息瞬間壓迫住她的胸腔, 潮溼、悶熱又窒息。

她試圖推開他,但越往後退,他就越步步緊逼, 將她牽制的更深。

他緊握著她的力道越來越重?,帶著不可抗拒的欲與念,彷彿要將她拆解入腹,捺入他的骨血似的。

陰鷙又偏執, 病態又瘋狂。

壓迫的人簡直快要無法呼吸。

……

容藝驚叫一聲醒過?來。

房間裡窗簾拉的嚴嚴實實, 一片昏黑, 暗無天日,沒有一點光亮。

黑暗裡, 小貓似乎被她的動靜吵醒,“喵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