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賜是故意的,還是真不知?道。愣是沒坑一聲。

容藝只能硬著頭皮,繼續使用不熟練的左手。這一次還算幸運,她總算舀起了一隻餛飩。

小心翼翼地送到嘴邊,張開嘴,還沒吃呢,“啪嗒”一聲,餛飩直接掉地上了。

服了。

容藝把勺子往碗裡一丟,硬氣?道:“你吃吧,我不餓。”丟什麼也不能丟面子,要她主動開口向遊賜求助,那簡直比殺了她還難受。

可肚子就像是故意跟她做對似的,又不適時地叫了起來——咕咕。甚至還有越演越烈的趨勢。

容藝想死?的心都快有了。

遊賜淡淡地掃了她一眼。

伸手扶起湯勺,舀起一隻皮薄餡大的小餛飩。

由於剛出鍋的緣故,小餛飩還在往外冒著熱氣?。

他心細,還特意吹了吹,直到熱氣?消了些,他才吭聲:“張嘴。”

容藝看了他一眼。

他又重複了一遍:“張嘴。”

下?一秒,手舀著餛飩遞進到她的嘴邊。

容藝餓的慌,實在硬氣?不下?去?了。

便不情不願地張開嘴,把那隻餛飩吞了下?去?。

邊嚼還邊不忘說一句“謝謝。”

可愛的要命。

遊賜如法炮製,又舀起一隻。

“張嘴。”

一回生二回熟,容藝這次倒是溫順了許多。慢條斯理地吞下?第二隻。

也許是太久沒吃餛飩了,今天這餛飩居然?還挺對她胃口,沒一會兒,她就把一整碗餛飩吃了個乾淨。

遊賜將剩下?的餐盒垃圾拿出去?丟掉。

容藝生了自?己?一小會悶氣?。埋怨自?己?怎麼這麼好哄,還偏偏將那碗餛飩吃的這麼幹淨。

現在欠遊賜的,似乎更加多了。

她可不想這麼欠著他。

遊賜回來的時候,她不情不願地叫了他一聲:“喂。”

遊賜不明所以地看了她一眼。

容藝扁著嘴:“那碗餛飩多少錢?醫藥費多少?我轉給你。”

遊賜有點不太高興:“不用。”

“那怎麼行?”容藝可不想在這方面欠著他。

俗話說,吃人家嘴軟,拿人家手軟,她向來最害怕欠著人情了。

遊賜陰鬱著面孔,一板一眼地報數:“餛飩五塊,鹽水十五,藥三十五。”

“四十五對吧?”容藝掏出手機,向他轉賬,“過去?了。”

轉的倒是挺快,就是這個數學不太好。

五加十五,再加三十五,怎麼可能是四十五?

不過遊賜沒戳穿,還應了個:“對。”

在她面前,他根本就沒原則。所有的底線都是為了不喜歡的人設定的。

而容藝不一樣,她就是他的底線和原則。

轉完了錢,容藝心裡總算舒坦了些。

遊賜坐在她身邊,安靜地陪她把鹽水掛完。

也不知?道等這鹽水吊完得等到什麼時候去?。

這一來,容藝又覺得自?己?好像還欠著他:“你可以先走的,我自?己?在這等鹽水掛完就行。”

遊賜掃她一眼:“你一個人能行?”

容藝才想起自?己?的腳還走不了路。罷了,不行。

她尷尬地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