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復一日地展現體貼和關心。她居然就這麼輕易地被打動。

他不喜歡她這樣。於是在她看不見的地方,他替她解決了唐煜這件麻煩事。

像這樣的事情,還很多。容藝的爛桃花,有一半是他替她擋走的。他不介意再多一個盛銳。

菸灰落下來,燙了一下手心。

他低頭看了眼自己打著繃帶的手。

容藝說,他恢復的很快,很快就會好了。

但他並不想好的那麼快。

抽完煙,情緒才稍微鎮定下一點。

房間裡佈滿了監控,他是個極度缺乏安全感的人。要儘可能地抓住想要抓住的東西。而容藝偏偏是一隻熱愛自由的蝴蝶,這是他見到她的第一眼,就意識到的事。

他靜坐了會,復又擰開筆蓋。

沒什麼波瀾地把剛剛暈了墨的字跡劃掉。

繼續寫:

她問要不要送我回來。我說好。

下過雨的路很潮溼,她走在前面。走得很快。

她走在我的影子裡。她都沒發現。

她開車很急。不放心。

有點想念昨天。以及,期待明天。

-

醒來的時候,沈欣茹已經去上學了。

她動作太輕了,容藝都沒發覺她是什麼時候起床的,本來是想趁著她去上學的時候跟她一起出門的。

不然只留她一個人面對趙蘭,多少都有些尷尬。

沈欣茹家的床很柔軟,一想到現在下去就要和她媽趙蘭尷尬對峙,容藝索性擺爛,側過身子繼續眯了會。

可一閉眼,夜裡做過的夢就又清晰地湧上來。

她噌地一下坐起來。呼吸變得很急促。

什麼鬼?她怎麼會夢到遊賜啊……

而且還那麼奇怪。

她揉了下頭,確定自己沒有發燒。

得,睡不去了。

只能起床去洗漱。

洗漱完以後,容藝換了件黑色的短t,之後才謹慎地下了樓。

好在趙蘭正在和一個客人嘮嗑,兩人邊嗑瓜子邊聊得正歡,注意力完全沒放在她身上。

她路過趙蘭身邊的時候,還是很有禮貌地打了個招呼:“趙阿姨,我走啦。”

趙蘭連個鼻孔都沒朝她,倒是那個客人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

就在容藝走出卷閘門之後,兩個人的交談隱隱約約漏進她的耳朵裡。

“這不是那個柳曼秀家的女兒嗎?昨天在你家啊?”

趙蘭覺得晦氣:“別提了,我家那個小的,上趕著把掃把星把家裡帶呢。”

容藝眉心跳了下。沒停留,兀自朝她的小電瓶車走去。早晨下過雨,現在雖然停了,但路面還是有些潮溼。

她跨坐上坐墊,才發現後視鏡柱上掛著那個白色頭盔。

昨天是遊賜給她系的,她摘下來以後,就隨手掛在上面了。

靠……該死,怎麼又想他了。

容藝皺眉,摘下頭盔戴上。

騎到一半的時候,褲兜裡的手機震了下。容藝單腳點地,停下,掏出來看一眼,上面的備註是“小魚”,是俞思妤打過來的。

她滑動接聽:“喂?”

對面俞思妤的聲音甜美又動聽:“容容,晚上記得來訓練哦,我給你帶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