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賜很?耐心。

他站在房間?的落地?窗前,外面有好多鳥在飛,令人有些心緒不寧。梔子花已經完全落敗了,但樹葉卻長得越來越青翠。

從這裡看下去,他家門口停了好幾輛車。

上面下來幾個?穿黑西裝的人,其中一個?眼睛尖,第?一時間?就發現了站在窗戶前的遊賜。

正準備喊,遊賜卻先一步伸出手指,靠近嘴唇,對著他做出一個?噤聲?的動作。

表情冰冷又病態,陰鬱至極。

那人見狀,立刻識相地?默不作聲?了。

容藝深呼吸了一口氣。

“你早上煮的餛飩一點也不好吃。”

溫書穎疑惑地?看了她一眼,這話聽起來怎麼這麼像……打?情罵俏,說好的傷害遊賜呢?

她該不會要臨時反水吧?

遊賜沉默地?接受了這句評價:“那我?下次改。”

容藝抬起手背擦了擦眼睛:“不用改了。”

“其實我?不喜歡吃你做的任何?東西。”

“你每天都這副樣子,一副死人臉的,讓我?看了很?討厭,連東西都吃不下去了。”

遊賜默不作聲?,安靜地?聽她繼續說下去。

容藝說的每個?字,他都會當真的。

他很?快切轉了話題:“你什?麼時候回來?”

容藝嗤笑一聲?:“我?不會回來了。”

“為什?麼?”遊賜蹙著眉。

“因為,我?討厭你啊。”

每一句反話都像一句利刺,在刺向遊賜的同時,也深深地?刺傷她自己。

少年眼底閃過一絲病態的紅。

語調瞬間?變得陰鷙起來:“我?不信。”

容藝深呼吸一口氣,繼續往下刺痛他:“隨便你,愛信不信,反正我?根本不在乎你。”

“我?壓根就不喜歡你這樣的,你太無趣了。”

有時候,容藝覺得自己不去演戲也太可惜了,這些話居然能出自她的口中。

而她明明眼淚都快決堤了,話語卻硬生?生?沒露出一絲破綻。

遊賜白皙的面孔越來越陰鬱,眼底的猩紅也越發駭人。

冷氣壓驟降。

他一字一頓道:“你現在在哪兒?”

“我?在哪兒關你什?麼事?”

容藝忍住哭腔道。

遊賜情緒有些失控,脖頸上的血管凸起,他整個?人陷入深沉的鬱暗裡。

明明就在昨天晚上,他們還……

明明就在早上,容藝還說要永遠吃他做的東西……

不過是短暫分別了一會兒,容藝怎麼就突然這樣說了。

一定是她現在心情不好,有衝動罷了。一定是這樣的。

他沉聲?問:

“在哪?”

“告訴我?。”

“別找了,我?受夠你了。”容藝道。

車裡的薰香味道一陣比一陣濃烈,燻得她頭痛的都快要炸開。

“不、準。”

少年面容陰鷙,一字一句咬著牙:“容藝,我?說,不、準。”

他胸腔劇烈起伏,眼底的陰鬱也隨之加深——

“我?要你站在我?面前,對著我?,親口說。”

摧毀

“我要你站我面前, 看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