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像被電了下,沒什麼底氣地虛張聲勢道:“看什麼看啊?”

話雖這樣說,手卻安分地縮了回去:“銳哥,這誰啊?你認識?”

“把手拿開。”盛銳臉色難看,沒答平頭的問話。

他之前和遊賜打過照面,這次再見面,心裡或多或少對他還是有點陰影。

但好在和上次在醫院不一樣,今天這是他的地盤。

剛剛那句話,便是他對遊賜下的最後通牒。

“如果,不呢?”遊賜神情倦懶。

他今天沒穿校服,而是穿了件黑色的短袖,襯得他膚色更加冷感。

盛銳嗤笑一聲:“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

“想鬧事?”

“不介意鬧事。”

“可以啊,”盛銳咬著牙,頓了下,此時正值飯點,又是在校門口,他不想在這裡把事情鬧大。

於是他挑眉,語氣裡都是挑釁,問,“是不是想揍我?”

遊賜面色不改,回答的很直白:“是。”

暈暈

盛銳聽笑了:“就你?”

說完上下打量了眼遊賜。

他不是很結實的那種型別,膚色冷白,甚至看上去有點病懨懨。

盛銳湊近遊賜耳邊,用只有他們兩個聽得見的聲音對他耳語,“小子,上次得了便宜你就該見好就收,來之前有沒有打聽過你盛爺的名字啊?”

“不感興趣。”遊賜看也沒看他一眼。

盛銳:……

“你特麼是上趕著找打啊?”盛銳一聽這話,脾氣上來了,捏著拳頭正要往他臉上招呼,誰知那拳頭還沒出手,就被遊賜打著繃帶的手輕易捏住。

少年沒什麼情緒道:“這兒人多,換個地方。”

盛銳:?

-

十分鐘後,天空開始下起小雨來。

頹圮的無人小巷裡。

盛銳摔在地上,眼瞼一塊青紫。身旁躺著他的幾個狐朋狗友。

他強撐著坐起來,手掌骨傳來痠麻的疼痛。

盛銳口腔裡出血,啐出一口鮮紅液體:“不是,哥們,我到底哪裡惹你了?犯得著這麼針對我麼?”

遊賜嘴角被劃破,有一道很細小的傷口:“我說過,離她遠一點。”

盛銳:“我離她已經夠遠了啊。”

放在往常,他早就直接上手了。這次好歹他還矜持了會兒,扮演了個正人君子的角色。

但說實在的,醫院那次,遊賜對他的恐嚇,其實他根本沒有放在心上,畢竟他也是個混不吝。

他扮演正人君子,其實是有自己小心思在的。

表面上,他看似沒有主動接近容藝,但是暗地裡,卻無不施展出對容藝周到的關心來。

這是一種更高段位的把妹手法。

遊賜用指腹揩去那道細小的劃痕,提醒他:“你似乎忘記了某個比賽。”

盛銳聞言,抬手擦了擦臉,淤青疼得他“嘶”了一聲,忙著撇清干係:“那是她哥主動找的我,再說了,誰他媽稀罕那個破比賽啊?”

要不是為了有個合理的藉口接近容藝,他才懶得去。

遊賜半蹲下來,下頜繃的很緊,拿出手機遞給盛銳:“打過去,說拒絕。”

“不是,你憑什麼指點我……”盛銳脾氣發洩到一半,卻看見遊賜臉色陰沉的可怕,帶著幾分驟降的低氣壓。

“需要我教你麼?”少年黑色碎髮略微遮住一部分眼瞳。

盛銳吞嚥了下半句,識相地拿過手機,按了黎新言的號碼遞到耳邊。

“擴音。”遊賜輕撩眼皮,倦懶地看他一眼。

盛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