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開門上車。

反正之前也不是沒坐過。

不對,確實?沒坐過,她之前坐的是遊賜的另一輛車。

這輛車她還真沒坐過。

眼見?遊賜沒有要開車的意思,她忍不住先出聲:“不開麼?不開我下?車了啊。”

遊賜淡淡掃她一眼:“安全帶。”

容藝嗆了口,不自然道:“知道了。”

然後下?意識抓著安全帶去找鎖釦。

遊賜嘆了口氣,很快湊近過來,抓過她手中的抽繩,“咔噠”一聲,率先替她繫上。

就在他俯身湊近過來的那?一刻,他淡淡若有若無的清淺想起撲向容藝的脖頸。

他骨骼高而帶著健康的矯健,壓近容藝的時候,由於距離過近,她甚至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溫度。

她不可自持地僵了會,連帶著忘卻了呼吸,就任由遊賜抓著她的安全帶擺弄。

下?意識的身體反應是騙不了人?的。

面對舒宴安的靠近,她一度試圖逃避。

而面對遊賜,她卻甘願任由他擺弄。

儘管她會生氣、會慍怒,那?恰恰也是因為她在乎、她喜歡。

扣好?安全帶,遊賜復又回到?原位。

整輛車裡就只?有她和遊賜兩?個人?,空氣中浮動著隱隱約約的尷尬。

遊賜全神貫注地在開車,車窗外的風景呼嘯著一帶而過。繁華的都市被?一點一點拉遠,金黃的稻田一點一點浮出視野。

兩?個人?相顧無言,彼此?都在吃彼此?的醋,但?卻礙於面子,兩?個傲嬌鬼誰也不願意先承認。

容藝覺得空氣有些窒悶,但?也不想主動先開口和遊賜說話,便自顧自掃了一圈,最後目光落到?車載音樂的藍芽鍵上。

既然不說話,那?麼聽歌總也可以吧?

就這麼想著,她兀自按了下?去。

“等一下?。”許是沒料到?她這個突如其來的反應,遊賜試圖阻止,但?明顯已經來不及。

下?一秒,車載音樂輕柔地響起來。

熟悉的旋律瞬間傳遞進容藝的鼓膜,她瞳孔瞬間放大——這不是,她和趙連洲在北都大一百二十?週年校慶上獻禮的歌麼?

難道是巧合?

可緊接著,她就聽見?了自己的聲音,緩緩飄出音響。

她狐疑地看了遊賜一眼。

遊賜不太自然地關掉音樂,解釋道:“趙連洲下?載的。”

撒謊。明明是他主動下?載的。

還好?他關的及時,不然容藝就會發現,他的車載音樂,無一例外,全部都是她唱過的歌。

一年前,她嘗試音樂的路子,參加了不少比賽。

她不知道的是,每場鎂光燈下?,都有一個人?在默默關注她。

他聽過每首她唱過的曲子,又很小?心地錄下?來,存在任何他能聽到?的地方,隨時隨地地聽,一遍一遍地反覆聽,無時無刻地瘋狂想念。

近乎偏執。

容藝順水推舟,下?了他給的臺階,說了個“哦”。

氣氛又冷下?來。

車輛開了兩?個小?時,路面越來越窄,容藝本想著睡一覺,可偏偏隨著車輛越開越偏僻,寬闊的柏油路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七拐八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