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

綠色的計程車停在安貝兒面前,安貝兒坐上車:“去X路。”她要去的地方在X路上的一幢大廈。

光看安貝兒的樣子,就會覺得她是有錢人。身上穿的衣服和帶著的包包都是名牌貨,她的氣質也是,輕抿著的嘴角讓她顯得不好親近,雖然說不上是盛氣凌人,但絕不是一個好說話的物件。

一路上,計程車司機沒再跟她講一句其他話。

車子停下之後,安貝兒付了車錢下車,接著她走進一幢高高的大廈,看到一邊的樓層告示上貼了很多辦公室的名稱,什麼某公司,某辦事處,培訓學校,設計院之類的。

多的佔了一層,少的只有一間。她的目光停在其中一塊牌子上的最後三個字上:事務所。不是律師事務所,也不是會計師事務所,而是私人諮詢事務所。是個類似於私人偵探之類事務所。因為以國內的情況,不會直接在門面上寫私家偵探幾個字。

事務所在大廈的十四樓。真是個不錯的數字,一般不人喜歡帶四的東西,諧音同於一個“死”字,不吉利。想必十四樓的房租應該比其他樓層便宜。

事務所的門是不透明的磨砂玻璃,上面貼著幾個紅色的大字:如意私人諮詢事務所。安貝兒沒有敲門,直接推門而入。

“啪”!白色的小球飛過成片的綠色草地,掉在洞口,小球轉了幾圈終掉進了洞裡。“打得好,難得有三杆進洞,運氣那麼好,晚上請客。”此時程宏昌正和幾個人在一起打高爾夫球。把球打進洞的,不是他,而是他極力奉承的人,那人正是安貝兒的爸爸,安國華。

說起安國華,他是某個政府機構裡任職的高官。安國華一個嗜好就是打高爾夫。他說高爾夫是有錢人的享受。他不是一個有錢人,他只是一個有權的人。有權的人只要說說話,有錢人自然會意,約他出去打高爾夫的人可以排到明年。

“哪裡是運氣好。”安國華甩甩球杆,蹭掉幾片草葉子。

“對,對,是實力,可惜奧運會沒有高爾夫球賽,不然以安老的球技,拿塊金牌不在話下。”程宏昌是商,安國華是官,這年頭,官商是一家,官離不開商,商也離不開官。

宏宇集團這次能在地段競拍中拔得頭籌全是安國華一手的安排。目前最大的問題是拆遷,那塊地段上的居民必須全部搬掉。

“一會兒打完球,再去打打牌怎麼樣?”程宏昌知道安國華除了喜歡打高爾夫,還喜歡打麻將。他打麻將,牌技不是重點,不管他打得再爛,都能贏錢,那些人巴不得能找個藉口把錢送到他的口袋中。但凡跟他打麻將者,都是滿兜進,空兜出。“林總託我說,想和老安一起打會麻將,我說安老是我親家,一起打打牌還不行嗎?”

“你這個人,善自給我做決定。行,中飯你請。”

“安老一句話,包在我身上,我叫人訂了生態農莊的桌子,不知安老還有什麼別的要求?”

“要求……”安國華把球杆放加到球袋中,拉上鍊子。“吃飯時熱鬧一點就好了嘛……”

程宏昌同安國華打了多年的交道,安國華的話他能馬上理解,吃飯想要熱鬧,不就是找幾個人陪陪酒嗎?這又不是什麼難事。“我會吩咐下去叫人做好。”說話時,兩個人坐上高爾夫球車去下一個洞口。

現在很多人吃飯,不再傾向於大飯店大酒樓,一些小的特色店或是生態農莊和農家樂之類的很受歡迎。既然要去生態農莊吃飯,也不用程宏昌自己安排,想承接這事的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