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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家傲媳婦的日子。霍老三總體來說,比李老倔善道得多,也許是受花兒死的影響,他們沒有給雨竹出難題,只要求雨竹好好照顧家傲,希望家傲的病趕緊好起來。做父母的都這樣,對孩子始終是充滿信心的,哪怕有一線希望,他們也在等待著奇蹟。
晚上睡覺的時候,雖然也聽到霍老三媳婦的嘟囔聲,但沒做過太過分的事情,雨竹很欣慰。家傲,整天只知道生活在自己的世界裡,眼光迷茫著-----有時也犯病,偶爾的還抓打雨竹,但雨竹脾氣很好,始終忍著。
老的老,病的病,又受這樣的打擊,自己受點委屈算什麼,就當替阿爸贖罪。雨竹想到這,幹活更賣力了,對所謂的丈夫也越來越好了,照顧家傲很周全。難怪霍老三兩口子知足地說:“唉!一定是花兒附體來照顧哥哥來了。”
家駒呢!自從上回接雨竹回來,始終沒照過面,雨竹偶爾透過隔斷牆聽到一兩句說話聲,但始終沒見過。不見更好,省著心堵。雨竹這樣想。
聽霍老三兩口子道家常,雨竹初步瞭解了這個小叔子大概:“高考後死活不復習,氣得霍老四追著打,說什麼自己幹大事業,一定也能闖出名堂。這不,靠著一個同學的父親,說是什麼行長,貸了幾萬塊貸款,說是搞什麼山貨加工批發一條龍的有限公司,自己任總經理。
難怪霍老四整天唉聲嘆氣道:“這敗家子啊!好幾萬塊錢,要是賠了,傾家蕩產也不夠啊!還得坐監獄-----怎麼辦啊!”但說歸說,也拿家駒沒辦法。
看著老兩口說起家駒的樣子,好像很幸運家傲的省心。是啊!到不至於傾家蕩產,山裡人就滿足了。
家駒的霸縣農產品加工有限公司成立了,靠著幾個同學的關係,家駒還真的像那麼一回事,在村頭承包了幾畝地,蓋了廠房,自己任命為總經理。先僱了村裡的幾個後生和婆娘,開始手工做起,起早爬半夜的,很是辛苦。
雨竹就這樣在霍老三家熬著,慢慢的,家傲接受雨竹了,開始讓雨竹穿衣服,洗頭,端飯了。霍老三何樂不為,輕鬆了許多。
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雨竹看著燈光,陷入久久的沉思。她把回憶金名當做了每天的功課,北京的一切,包括金名的每句話,她都深深地刻在腦海裡了。有時雨竹會不自覺地笑起來,一定是又想到了和金名幸福的時刻,丈夫酣睡的呼嚕聲,又把雨竹拽回到現實;有時雨竹會流淚,她為自己的處境而難過,聽著別人談論著上大學,她知道,自己的夢已經結束了。
燈光就這樣亮著,雨竹的心卻越來越黯淡了下來。
家駒這幾天真忙,廠裡進了一批機器,雖然請了技術員,但凡事都要親力親為的家駒還是不放心。這不,都半夜了,家駒才剛從公司回來。
透過低矮的圍牆,家駒看見雨竹屋的燈還在亮著,不自覺地凝視著,腳步隨之慢慢地停了下來。
呵呵!這個所謂的嫂子已經來了一個多月了,現在怎麼樣了呢?與其說自己很忙,倒不如說是自己在躲避著她。家駒不知道,他在怕什麼?這段時間,他會不經意地想起這個人來,想看看她在做什麼?是在照顧著家傲嗎?還是在傷感著自己的命運呢?
雨竹屋裡的燈滅了,家駒沉重地推開了自家的門。
第十八章 莫名的關心
家傲犯病了,這次鬧得很厲害,開始時,漫山遍野地瘋跑。在他的眼裡,沒有荊棘,沒有懸崖,一直沿著一條直線跑下去------這可苦了新媳婦雨竹,霍老三兩口子年歲大了,追不上他,兩個姑娘也都嫁去山外了,更指不上。
站在村子裡,老遠就看見雨竹在家傲後面緊追著,呼喊著。
雨竹不能輕視這個職責,霍老三吩咐了,不能讓家傲逃離了她的視線,否則,有雨竹好受的。
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