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之聲響起,竟是槍尖點扎而成。

同時,銀劍也清嘯一聲,劍刃之光華掣映飛熾,拉出數道弦月似的光弧,在空中旋迴飛舞。

兩人配合得極為默契,一攻一守,進退有序。

只可惜他們的對手是刁貫天!

怪吼聲中,刁貫天的魔簫挾起攝人魂魄的尖嘯之聲,從漫天的槍影中奇蹟般進襲,順著槍尖一抹一帶,一股真力立即沿著銅槍之槍桿直襲而上。

銅槍只覺自己肘部忽然一陣痠麻,銅槍竟不可思議地改變了方向,向銀劍那邊橫掃過去,其速極快!

讓銅槍驚愕之極的是他一時竟無法控制自己已走偏了的槍。

眼看銀劍便要傷在銅槍之下!

銅槍的心中不由一涼!只聽得“當”的一聲脆響,銅槍的槍己被金刀及時撥開!

而鐵棍此時已挫腕壓肘,一振粗大的玄黑鐵棍“轟轟”地向刁貫天下盤砸去!

刁貫天喝道:“就憑你們這兩下子?”

他的魔簫突然在手指間極為靈活、詭異地跳躍起來。

一陣讓人心神不定的簫聲飄越。

四人的力道全都不禁一滯,招式立即全然走位變形。

他們的心中升起一種極為不適之感。

金刀的內功在三人中最為深厚,他看出有異,立即將金刀暴翻斜飛,形成一道道的直瀉之光弧,勢不可擋地向刁貫天連砍二十七刀!

刁貫天的身子卻在刀風中飄來蕩去,似乎全無了分量一般。

謾天的刀影,竟傷不得刁貫天一絲一毫。

刁貫天一邊閃避著刀光,一邊竟能吹起簫來。

一股無形的魔力從蕭孔中穿將而出,襲向金、銀、銅、鐵四人。

金、銀、銅、鐵立覺氣血上湧,心知不妙,但手中的兵器卻已揮動不起!

很快,他們便齊齊跌坐於地,臉色先是煞白,然後成了鐵青之色。

刁貴天面露猙獰笑容,簫聲更為詭異。

銀劍首先支援不住,“哇”地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

接著是鐵棍、銅槍,最後,金刀也支援不住了,一股血箭從他口中疾射而出!

他們四人的內家真力已被魔音衝散。

現在,魔力便可以直貫而入了。

很快,他們四人的臉上開始有了一種陰狠之色。

轉眼間,他們幾乎已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魔簫逐步地控制了他們的心智,他們的良知已被逼到心靈的一個角落中,在作苦苦的支撐。

終於,銅槍首先崩潰了,他突然彈身躍起,舉槍向鐵棍疾扎而去。

金刀大驚!他的內功最為渾厚,所以心智尚為清醒,一見銅槍如此之舉,他的金刀便以他最後的一股真力,急擲而出。

“當”的一聲,金刀將銅槍擊偏了,銅槍便從鐵棍身邊疾插而過,深深地扎進一根竹子中。

鐵棍立即一腳踢出,根本沒有一絲留情之意。

銅槍便被他一腳踢中,直飛而出。

而金刀耕盡了最後一股真力,再也無法支撐,狂噴數口鮮血之後,立即倒地而亡!

剩餘的三個人,也是岌岌可危了!

刁貫天見三人已全然無戰鬥力,不由得意地獰笑著,魔簫揮起,向銅槍頭上砸去!

倏地,一聲極為清脆的聲音響起。

“錚”的一聲,像是鋼絲被繃緊之後,用力一勾時,所發出的輕鳴聲。

甫聞此聲,銅槍、鐵棍、銀劍三人都齊齊一震。

銅槍神智一下子清醒過來,此時,刁貫天的簫離他的頭部已不到兩尺遠。

他一驚之下,立即一個“懶驢打滾”,滾出一丈之外,險險避過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