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便見枯瘦老漢的身子突然矮了一截!

他的腰肢未變,腿未曲,頸未縮,但他卻矮了下去!

莫非他的體內骨骼、肌肉已異於常人,可以隨便地搭拆?

左佛的劍便走空了,左佛並沒有指望自己能一劍得手,對手一定有方法應付自己的招式,但他沒有想到會是以如此詭異之方式!

難道此人已不是血肉之軀?

劍一走空,枯瘦老漢一聲暴喝,他身上的衣服立即無風自鼓起來!

火苗立刻滅了!

而左、班、武、荀四人卻是感到一股極為壓抑的氣流開始瀰漫於枯瘦老者的身側!

班仲的“地趟刀”已使了三十幾招,但卻連對方一根腳毛也沒有削下!

枯瘦老者似乎對他的進攻全不在意,只在刀將及身的那一剎那間一個錯步或一個滑步,班仲的刀便走空了。

荀何雙手又一揚,這次是一條血紅色的綾帶疾卷而出!

綾帶如一血紅的蛇信子般,卷向枯瘦老者。

枯瘦老者身子鬥熱反旋,一掌渾厚的掌力擊出!

如果是一把堅硬的刀劍,在這樣的驚人掌力下,恐怕早已脫手而飛了。

但紅綾太過柔軟,它竟奇妙地翻卷而動,從凌厲掌風的空隙中神奇地穿將而過,如蜿蜒吞吐之毒蛇,直撲枯瘦老漢的胸口!

雖然這樣的軟柔之物就算擊中了人,也未必會受多大的傷,但枯瘦老漢卻已大怒!他又忘了上次的事,左手疾然向紅綾抓去!

荀何疾貫內家真力於右臂,又沿紅綾疾然而出,紅綾一個反捲,立刻把枯瘦老漢的手卷往!

荀何一抖腕,整根紅綾便突然燒了起來!恰如一條火龍!

枯瘦老漢的手被紅綾卷著,他的手便如同也被燒著了一般。

痛,並不是主要的,更多的是憤怒!枯瘦老者已兩次在荀何手下吃了大虧!

他怪嘯如鬼泣,右臂疾然反掄,荀何的身子立刻被帶得飛起!

同時,他的雙腿如斗轉星移般互一錯步彈踢,班仲的刀便不可思議地脫手而飛了!

不僅如此,班仲的下腹還中了一腳,他眼前一黑,噴出了一大口鮮血!

一腳之下,他已完全喪失了戰鬥力!

此時,左佛的劍已近似天河瀑瀉、黃河決堤般浩浩蕩蕩地揮灑而出!

銀亮的劍芒似匹練般繞回,如此雄深與凌厲地猛卷橫掃!

枯瘦老者如行雲流水般旋走飄移,每一步所踏及的方位都匪夷所思!

左佛那麼霸道的劍法,竟只能捕風捉影,根本沾不到枯瘦老者的身子!

枯根老者將荀何從頭頂掄過之時,立即凌空揮出一拳!

拳風如雷,直搗荀何的胸口!

荀何已將手中的紅綾撒手,但枯瘦老者所使的力氣極大,巨大的慣性仍使他如折了翅膀的鳥兒,身不由已地從枯瘦老者頭頂上飛過!

凌厲拳風已被他感覺到了,他疾提真力,身子在空中憑空反旋,身子團旋處,無數的銀芒從他的髮間散射而出,襲向枯瘦老者!

銀芒飛至半途,候而變亮,成了暗紅色!

又是火苗!而且細密如雨!

“火神”荀何不愧是“火神”,舉手投足之間無一不是火器!

他發出這“滿天星火”之後,力道已竭。

枯瘦老者的拳風生生擊在他的胸口處,他的人便如斷了線的風箏般飛出十丈之外!

他的心已被搗得爛碎成一團!

武休與荀何的感情極深,兩個分樓捱得又近,關係更是密切,如今武休眼看荀何戰亡,不由悲憤已極!

枯瘦老者在“滿天星火”的籠罩之下,再也沒有那麼的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