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全然不是那個味。

等老焦應付了夥計之後,一轉身,秋於千就不見蹤影了。

鞦韆千一口氣轉了十幾個彎,穿過好幾條小街,才停下腳步來,回頭一看,影子一樣的老焦終於不見蹤影了。

她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但鬆了一口氣之後,她便迷茫了,因為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想去什麼地方。

事實上,離開囚島時,她便是毫無目的的,她只是為離開囚島而離開囚島,真的等她離開時,她卻又無所適從了。

這便是十七歲的女孩常犯的毛病。

她們討厭一切舊的東西,其實這些東西未必全都那麼不好,那麼不適合她們,但她是一定要除之而後快。

她們千方百計地要追求新奇,以表明自己已經長大了,已經可以獨立呼吸、自由翱翔於自己的天地之中。

當然,她這種茫然只是一時的。

就在她站於一個十字路口,有些失措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起,當她抬頭望去的時候,一匹黃色的駿馬已至她的跟前。

快!極快!

鞦韆千當然能閃開,雖然秋夢怒總愛說她頑劣,不肯下苦心學劍,但事實上她的武功已是在年輕人中絕對的出類拔萃。

可她並沒有閃開,因為她是鞦韆千。從來只有別人遷就她的份,而沒有她遷就別人的理。

路只有這麼寬,她不讓,便只有騎馬的人讓開了。

但奔跑得如此之快的馬,倉促中,如何能完完全全地閃開?

所以,馬肚子在鞦韆千的身上擦了一下,馬尾巴又在鞦韆千的身上掃了一下!

這還了得?鞦韆千的柳眉立即豎了起來!

馬上的騎士已看不見了。

馬上的騎士身上穿著的是一襲價值千金的貂裘,手裡拿著光華奪目的銀槍。

這本不是一個穿貂裘的季節,要穿貂裘還得再等上一段時間,但他卻還是穿了。

這是一個喜歡顯示自己的人,這從他的背影也可以看得出來,他把自己的身子挺得筆直,筆直得如一杆標槍。

事實上,騎著馬的時候,總是微微彎曲著身子要好受一些。

鞦韆千氣哼哼地望著遠去的馬,罵道:“急著去趕死嗎?”“不錯,他就是去趕死的。”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鞦韆千嚇了一跳,回過身來,才發覺她的身邊已多了一個年輕的男子。

像她這樣漂殼的姑娘有人上前搭訕,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更何況是在她罵另外一個男人的時候?

但主動向小姑娘搭訕的男人,通常總是多多少少地有點不懷好意,這一點誰都明白,但鞦韆千卻不明百。

因為鞦韆千十七年來,在囚島之外過的日子加起來還不到十七天!

所以聽見有人同意她的觀點,她便很滿意,看著他道:“你怎麼知道?”“

因為他要趕著去歡樂小樓。”說話者是一個不算難看的年輕人,可惜他眉心處的一顆紅痣大煞風景,讓他幹添了不少脂粉氣。

“歡樂小樓”鞦韆千很吃驚。

她對江湖之事知道得不多,但對“歡樂小樓”她卻是再熟悉不過了。

因為,段牧歡便是“歡樂小樓”的主人。所以,她接著問道:“為什麼去‘

歡樂小樓’就是趕著去送死?”年輕小夥子見她被自己的話題吸引住了,不由很是高興,他趁機向前跨了一步,方道:“因為他想去救段牧歡!”這又讓鞦韆千吃了一驚,從來只聽說段牧歡救別人,還從來未聽說段牧歡需要別人來救。

鞦韆千驚訝地道:“他的武功很高嗎?”如果武功不高而去救段牧歡,那簡直要讓人笑掉大牙。

年輕人顯然有些矛盾,他不願在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