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便只卡在喉底,然後他的人向後緩緩倒下。

向遊雪這樣的高手出擊,是他錯誤之根源所在。

他這樣的人,本來只配在市井之中做做潑皮無賴的。。另外一個人的遭遇並不比他好多少。

他見同伴一死,心便沉了下去,因為他根本未看清同伴是怎麼死的。

有時候,未看見的東西,往往比看得見的東西更可怕。

但他知道即使一定是死,他也不可能後退的。

如果後退的話,等待他的將是比死亡更可怕的東西。

其實,這世界上,比死亡更可怕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

他心中有了一種悲哀之感,一種被人當作工具用的悲哀。

他的雙刃斧已不成招式了,只知一味地狂舞。

他的力氣倒是不小的,一把斧子也被他舞得“呼呼”生風。

但,這又有什麼用呢?

面對瘋狂翻飛的斧刃之寒芒,遊雪只輕描淡寫地揮出一劍!

隨便得就像撣去自己衣服上的灰塵一般。

但就這麼一劍,已從斧刃光芒中穿將而進,冰冷地穿進那人的胸中。

那人的一雙眼,便突兀鼓起。

長劍一抽,一道血箭便射了出來。

而他的身軀,便如敗革般向前轟然倒去。

“刀疤臉”失望了,深深地失望了。

他以兩個同伴作代價,還是沒有看出遊雪的劍法是不是秋夢怒的劍法。

一劍穿喉,一劍穿胸。

這樣短的時間,這樣快的動作,又豈是“刀疤臉”這樣的人所能夠分辨出武功招式的?

他一下子怔在那兒了,他不知自己下一步該怎麼辦?

按計劃,他是要以同伴的命,換取認出對方的武功來,他便乘機溜走,但現在他的同伴死得太快了,而他根本未看出什麼東西來。

如果就這樣溜走,那麼他的下場將是極為可悲的。

遊雪冷笑道:“大英雄,怎麼還不親自動手,揚善除惡?你看我的劍法是不是我爹的劍法?”“刀疤劍”便像一隻木魚般張著嘴,一句話也說千出來。

遊雪不屑地道:“你出手吧,我可以讓你三招,三招之內,我不還手!”這話“刀疤臉”愛聽。

“刀疤臉”把這個當作惟一的一招救命稻草了,他還想試著掙扎一番!

於是他乾笑一聲,道:“姑娘,你可莫後悔了。”遊雪淡淡一笑,這一笑的內容很豐富,它足以讓“刀疤臉”沉不住氣。

果然,“刀疤臉”的臉便紅一陣白一陣,倏然狂吼一聲,疾撲而上,雙刃斧暴揚,斜斜直撩遊雪的腰部。

遊雪的身子突然如同失去分量般向前一閃,一錯步,身子便斗然升空。

斧刃便走了個空。

遊雪嬌笑一聲,道:“一招!”“刀疤臉”急忙叫道:“你躍起這麼高,那別說三招,便是一百招我也是傷不著你!”遊雪長笑道:“好!我便依你,我讓你死得心服口服!”“刀疤臉”心中一喜,暗道:“畢竟是剛出道的,還是嫩了點,競也答應下來了。你不還手,又不能騰空而起,還能避得了麼?”當下他一言不發,雙刃斧挾起一縷寒風,向遊雪雪白之粉頸直抹而去。

走至中途,他的右腿突然一挫一壓,雙刃斧便已改變了方向,變成了直搗遊雪的前胸!

便在雙刃斧將及對方的身子時,遊雪突然雙腿一滑。

然後,她的人便如一片羽毛般貼地翻飛!

與地相距,不及五寸。

斧刃一下子失去了目標。

遊雪的身子一曲一彈,長身而起。

她冷笑道:“已是二招過去了!”“刀疤臉”心中一沉,口中卻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