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半夏說的好吃跟我們說的好吃不是一個概念。

張多多嘆了一口氣,伸手接過鍋鏟,“算了,我來吧,你做點其他的事。”

“這不好吧,來者是客,怎麼好意思讓你動手。”

“沒事,你都叫某位不識好歹的人相公了,以後都是一家人。”張小安看了張海山一眼,又厭惡地別開了視線。

“你那是什麼眼神。”張海山站起來,對張小安的行為很不滿,不過張小安已經不理他了。

半夏道,“那是……開玩笑的。”

張小安沒再說話,只是認真地開始低頭炒菜。

半夏也不好再說什麼,轉身過來幫我們搭帳篷。

“你沒想過離開這裡嗎,自己一個人生活諸多不便。”張多多將油布扯起來,隨口對半夏說了一句。

“別人不喜歡我,我無法融入嘛,之前不是說過嗎?”半夏有點無奈,“而且爺爺說過,我住在這裡也方便守林。”

“什麼亂七八糟的,一個破林子,有什麼好守。”張海山將另一邊扯起來,“做人也不用那麼死腦筋。”

“可是我沒地方去啊。”半夏蹲在地上,雙手撐著膝蓋捧著臉看張海山動作,“相公,你帶我走?”

“我……”張海山一口嗆住,回頭看向半夏,“你是希望我叫你娘子是嗎?”

半夏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隨你開心。”

張海山盯著半夏,好一會兒後哼了一聲,不說話了。

我們搭好帳篷,半夏找了幾塊木板搭成床,然後將被褥鋪了上去。

當然,被子一共就四塊,如果要蓋,連床墊都沒有。

用家徒四壁都難以形容半夏的窮了。

張海山做好吃的,招呼我們開飯。

這還是這麼久來正經吃飯,除了悶油瓶和瞎子以及小花,我們幾乎都在狼吞虎嚥。

“我靠,還是飯好吃。”半夜扒了一口飯,突然道,“我突然想念胖爺做的菜了。”

我當然也很想胖子,白夜不說還好,白夜一說我就有點繃不住了。

要是胖子在,悶油瓶不理我的時候我也不會這麼難受。

這一頓飯量大管飽,大家都吃撐了。

收拾好碗筷後半夏將之前煮的花生倒了出來,說是當飯後的零嘴。

吃飽飯後其實已經沒那麼餓了,煮好的鹽水花生確實適合當零食。

我們圍坐在篝火邊,隨口聊著天。

當然,都是白夜在說,偶爾張小安和張多多回幾句。

這小子在,基本都不用擔心冷場的問題。

當然,他也不會有冷場的尷尬。

“要不然我們玩真心話大冒險吧,你們想不想玩,特別刺激?”白夜問道。

張小安似乎有興趣,挑眉問道,“什麼叫真心話大冒險?”

“就是說真話或者做一件比較出格的事。”半夜解釋道。

“說真話?”張小安皺眉,“做出格的事?比如打張海山?”

“打他不算出格。”白夜也不管旁邊的張海山是不是已經要氣爆炸了,而是看向悶油瓶,“對你們來說,親張爸爸才算是出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