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一片片黃色的東西脫地而起,飄在了低空,那是眾多修士踩踏地面時,濺起來的塵土,此刻卻是不動一下,如同沙雕,瑰麗中透著一絲神秘。

半空中,甚至還有一道道灰白相間的痕跡,顏色很淺,很淡,若非修真者眼力不凡,外加神念輔助,根本就無法看到,那是……風。

“快走,我們只有三息時間!”

杜凡陡然一聲大吼,隨即身形一晃,衝入到了百餘名築基強者的隊伍之中,雙拳舞動間,一團團金色拳雲揮灑而出,往四面八方擴散而去,立刻就將凝固不動的一干敵方強者,掀翻一大片,其中十多人,沒有任何防備之下,金雲掃過,直接崩潰了身體,看樣子難以活命了。

這一切無聲無息,被攻擊之人,身體只是輕輕的一栽,便又陷入到了靜止,還有空中飛濺的鮮血,也都滴滴懸浮,不曾落下,此方空間,彷彿是一個極端的泥沼,很難讓人移動。

杜凡一路碾壓,生生衝開了一條道路,並且儘可能多的留下對方之人的性命,就算距離過遠,無法將其瞬間斃命,他也趁此良機,迅速的釋放了數道冰刃,儘量達到重創敵人的效果,至少也要讓對方短時間之內失去戰鬥能力,以此消除片刻後的禍患。

杜凡一邊開路,一邊疾馳而過,阿奴、蕭芸等幾人緊跟其後,但卻沒有多餘的工夫施法補刀了,只能奮力展開遁速,不讓自己被杜凡落下太遠。

即便是一般的築基強者,其速度那也是非常驚人的,數十丈的距離轉眼即過,僅僅一息多一點,杜凡等六人便已衝出了城門,直奔遠處一掠而去。

直到六個人離開城門近百丈時。城門那裡,才響起了“砰砰砰……”的重物落地之聲,還有一陣陣慘絕人寰的痛苦嚎叫。撕心裂肺,不似人聲,淒厲之極。

對於這些,杜凡等人不予理會,繼續頭也不回的朝遠方急速賓士,不曾放鬆分毫,因為他們明白。真正的威脅不再是這些人,而是後面那名修為深不可測的金丹大能。

他們自然知道。自己一方早晚會被那名金丹大能追上,不過他們仍然希望多跑出去一些,就算兩方還是會不可避免的展開戰鬥,但至少可以躲開其他築基強者。如此便多了一絲生機。

“杜兄,有沒有興趣搞一下金丹大能?”任子文目光閃動了一下,忽然開口。

“有一點,但不是很多。”杜凡苦笑。

“那就停下吧,他來了。”任子文神念一掃,發現身後之人,此刻距離他們已經不足兩千丈了,這點距離對於一名金丹修士來說,根本不值一提。只是片刻間的工夫。

“我命令你們三個,現在就捏碎那塊木牌。”任子文目光一轉,掃了阿奴和其他兩名任家族人一眼。表情十分嚴肅,用命令的口吻沉聲吩咐道。

“少爺,你不走,我就不走。”阿奴迎上了任子文的目光,面現決然之色。

“三少爺,如果您想保這位道友的安全。那麼屬下將木牌讓出便是,何需您親自犯險。”一名築基期大圓滿走到任子文身前。面色平靜,雙手奉上一塊木牌,正是記憶符木。

“我讓你們走,你們就給我走,廢什麼話,趕緊滾!”任子文瞪眼看著幾人。

那名金丹大能的身影已然出現在了眾人眼中,甚至還傳來了陣陣破空之聲。

“杜兄,三少,你們為我做的已經夠多了,說實話,修真界中,沒有幾個人能像你們這般待我,小妹已是心滿意足,如果你們有保命的手段,儘管用吧,不然就來不及了。”蕭芸焦急開口,話語誠懇,望向杜凡和任子文,眸光有些複雜,更有感激。

“我說你們幾個怎麼這麼墨跡,只有你們走了,我和杜兄才能無後顧之憂的放開手腳大戰一場,你們在這裡礙手礙腳的,想害死我們啊!”任子文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