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說道。

從陽差點沒嗆死,沈曦也就比她小一歲而已,今年二十一,尋常女孩子到了這個年紀都嫁人了好嗎!皮是九歲的沒錯,可裡頭的瓤兒早熟透了,你還要裝嫩!

“……你敢摸著良心說你內心跟外表一樣只有九歲嗎?!”

“為什麼不敢?”

“不對、良心這玩意你真的有嗎?!”

“……有。”

“喂,給我把頭轉回來,你心虛了麼?!”

沈夜教徒弟很認真,卻也留了一分神在妹妹那邊。從陽來時他就覺得事情不妙,聽到一半差點一刀扔過去戳她天府祭司個透心涼。

——本座的妹妹跟本座感情好就喜歡呆在本座身邊,關你什麼事?別來挑撥離間啊!

於是清了清嗓子,暗示他也在注意倆姑娘的談話,讓從陽留點口德最好馬上滾蛋,別勞駕他紫微大祭司親自動手收拾人。

“……你看看,白天你跟著大祭司寸步不離,幫他隨時注意城中動向,晚上兄妹講悄悄話那是雷打不動的,就這樣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從陽真是苦口婆心了,好歹是自己一起玩到大的夥伴,跟個小孩子斤斤計較,為的還是“哥哥的關愛被搶走了”這種說出去笑掉人大牙的理由,掉不掉價啊!

“……我哥還手把手教他武藝呢!”沈曦撇著嘴,小聲嘀咕,“都從來沒這麼教過我!”

從陽默不作聲地捏住沈曦的小細胳膊,掂了掂,裹著寬袍大袖都不盈一握似的,眼神裡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就你這小身板,隨便摔打兩下就散架了,還想學武藝?

感到人格受辱,沈曦霍然起身,沿著迴廊走到五丈以外,然後抽出了腰間那支素白的珊瑚笛。

“從陽來戰!”

先前繼任典禮時,用了多年的蟲笛被弄壞,事後沈曦腰間便換了這支珍藏多年的素髓珊瑚笛,倒是一直沒怎麼使用,這會兒正好拿從陽來練練手感。

素髓珊瑚產於深海,據說生長極為緩慢,流月城中所存更是年代久遠。早些年沈霽得知女兒決定修研蠱術之後,不知用什麼法子弄來了一支成色上好的素髓珊瑚打磨成笛,然後跟沈夜的兔子娃娃前後腳送給了當時被發現無法長大的女兒。

蟲笛對於蠱術具有一定程度增幅效果,而材質與做工便是影響增幅多寡的重要因素。珊瑚本是蟲豸骨骼構成,天生的多孔結構,比起帶有共鳴器的一般蟲笛,與蠱蟲的適性良好很多。最重要的是素髓珊瑚特別堅韌,想弄壞都沒那麼容易。

從陽抽著唇角,掣出了袖中劍:“……你敢不敢別退那麼遠?”

話音未落,數十隻蠱物已經在沈曦的操縱下,從各個角度向她逼近了。

“讓你近身了我還戰個羊駝駝啊?”

嘴上說著挺輕鬆,沈曦卻不敢大意了,估算風向走位之後,藏在身上各處的毒粉也被有選擇地釋放出來。蠱蟲只是封住了身法,若是以法術掩護進行移動,五丈的距離眨眼就沒了,而從陽的法術也是非常下功夫的。

心念電轉間,珊瑚笛橫於唇邊,吹響了一串詭譎的音節。

披著一身雪青鱗甲的食寒蜈蚣聳直了半截身子,足有兩米高,頭頂一對觸鬚微微顫動著,顎牙不住開合。

迎著從陽移動的軌跡,蜈蚣彈起身子一伸再一卷,時機之巧妙,硬是將她攔腰截住了。

有七殺祭司這麼一位師父,又跟沈曦認識多年,從陽倒是不怎麼怵這些亂七八糟的蟲子,而且沈曦選的毒粉也很有分寸,不會造成任何後遺症,但是被難以計數的蜈蚣足爪撓在身上,那種滋味真是——無法形容。

“……這局不算,堂堂正正來一場。”

“沒問題。”

沈曦麻利地收回蠱蟲,順手解了從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