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著一杯酒,自以為藏的隱秘,應該不會有人來打擾他,哪曾想有人和他碰了一下杯。

容機淺笑了一聲,“這酒是好東西,就是喝多了容易誤事,她是最喝不得酒的,一喝就醉。”

顧錦行認識容機,有期凶宅綜藝裡,他們都是嘉賓,當時只是簡單的打了個招呼。

他順著容機的目光看過去,心顫了一下。

顧錦行想起來了,原來的那個國民公主應是與這位容影帝相識的,他幾乎瞬間就明白了。

男人最瞭解男人,這位也當是與他一樣的。

就是不知道人是喜歡曾經的公主殿下還是現在的夜百翎呢?

顧錦行是很有素質的,他是喜歡夜百翎不假,但人又不是他的女朋友。

他沒有立場去幹涉,更不至於像江景深那樣沒品,無名無份,卻對每個靠近他的男人狂吃飛醋。

所以只要不是江景深,他都不會大肆破壞。

“你好。”

顧錦行很有禮貌地和容機碰了個杯,並不去談論和夜百翎有關的任何事。

他知道她的好,被人喜歡是正常的,雖然心裡不舒服,但面上依舊是溫和的。

“我是容軒的弟弟,我哥總和我提起你。”

容機很自來熟,他的話讓顧錦行愣了一下,下一秒不自覺的失落。

原孤江一隊的副隊容軒,一個同樣驚才豔豔的天才,卻為人所害,英年早逝。

顧錦行心口痛了一下,看向容機的目光多了幾分真誠。

難怪他總覺得這人很熟悉,原來是容副隊的弟弟啊,可他又莫名感覺這份熟悉感並非由此而來。

兩人簡單的聊了幾句,臉上都掛了笑容,可把遠方一直注意著二人的秦雪兒給急壞了。

咋還不打起來啊,快撕啊,她還想看撕屌大戰呢。

兩男爭一女的戲碼一定很好看。

想到這兒,秦雪兒就恨簡大師不爭氣。

她都把宴會的時間地點告訴她了,她咋不來呢。

她還想看三人大戰,她小舅舅和簡大師聯手把那個野男人給踢出去。

秦雪兒不知道,簡詩初當然非常想來啊。

她是真的想見夜百翎,但她被謝半夏傷的不輕,鼻青臉腫,正在家裡養傷。

並不想用一張不好看的臉出現在夜百翎面前。

所以秦雪兒想看的三人大戰,註定是不可能的。

事實上,不僅三人大戰沒看到,她期待的兩男爭一女的戲碼,也是不可能上演的。

兩人很聊得來,顧錦行回憶了不少關於容軒的事,依舊閉口不提夜百翎。

容機根本就不在乎容軒,又不是他的哥哥,見人的話題一直繞著夜百翎走,他淺淺地笑了一聲,眼中流光閃過,

“我聽說過一個說法,一個女人會對第一次得到她的男人念念不忘。”

顧錦行的眼呆滯了一秒,下一秒恢復如初,他詫異地看向容機,

“你哥竟然這麼嫌棄局裡的伙食。”

容機點點頭,“我哥說你也挺嫌棄的,每次都要把菜裡的蔥花挑乾淨了再吃。”

他看著顧錦行,隱去眼中的流光。

正人君子嗎?那是因為你心中的惡意不夠大,如果這份惡意被刻意放大,你還會做出和曾經一樣的選擇嗎?

容機曾經在兩個凡人身上分別學到了一個詞語。

一個叫無私,一個叫成全。

比起前者,他其實更在意後者,因為這個詞語,取決於他和她情感的走向。

他想成全她,又不想成全她,他想擁有她,又怕擁有她後,她會不開心。

所以他把選擇權交給了一個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