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你就算是要招,為什麼不招個好看點的,至少能當個花瓶養養眼。”

她當時聽著這番話氣極了,剛想反駁,又是一大本檔案朝她砸來。

這次不是江景深,而是那個一直溫和的顧副隊。

顧副隊像是變了一個人,對她冷言冷語:

“你個廢物,還不快滾,別礙江爺的眼,回去好好照照鏡子,別再肖想不該肖想的人。”

她看著陌生的顧副隊,張了張嘴沒說什麼。

她很難過,卻不肯留一滴淚。

她的價值觀裡,眼淚是一種示弱,只可以對自己信任的人,或者是自己偷偷流。

安舒走出了江景深的辦公室,回頭看了一眼,顧副隊正在點頭哈腰,一臉諂媚地誇江景深真有魅力,每個見過他的女人都對他念念不忘。

她突然覺得很失望,信仰似乎也崩塌了一些,回到了她的工位上。

江景深把所有人都罵了一遍,一共也沒在局裡待上一下午。

快下班的時候,送走江景深的顧副隊把她叫進了辦公室,真的給了她一面小鏡子。

安舒以為顧副隊要諷刺她,誰知顧副隊先給她鞠躬道歉,對她說:

“再美的皮囊也會老去,但是堅強的靈魂不會。

安舒,你是我招進隊伍裡的,你很優秀,這跟你的性別無關。

別再忤逆反駁他,以後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他每個月只來一天,你姑且忍一下。”

她當時很生氣,反問道:

“我為什麼要忍,他那番帶有偏見的辱罵,根本就是品行的問題。”

顧副隊用一種很嚴肅的語氣對她說:

“必須忍,一定得忍。

他是神話,有功勳在身上,而且他姓江,是局長的親兒子,這不是你可以越的過去的。

如果你一定不願意,我會把你調去其它分隊。”

安舒看著顧副隊,想起孤江一隊的其它隊員,最終點了點頭,說了那兩個字:“我忍!”

忍江景深一時,她便一直可以待在溫暖的隊伍裡。

孤江一隊的生活還是很好的,除了江景深來的那天,大家心裡把他罵成狗屎之外,每一天都很充實和滿足。

第二年招考的時候,她負責整理進入一隊的申請表,把申請表交給顧副隊時,顧副隊一張都沒透過。

她問了一句為什麼?

顧副隊回答:“有家庭背在身上的,不是一身孑然的全都不能要。”

安舒抽出了一張申請表,問了一句:

“那這個妹妹呢,和我一樣也是孤兒出身。”

她當時特意多瞅了兩眼,因為這個女孩子的經歷和她差不多,唯一和她不同的,就是她長得真好看,她沒忍住看了好幾眼。

她以為她也能進一隊的,正好她也可以多個好姐妹。

誰知顧副隊搖了搖頭,說了一句她至今都未能聽懂的話。

“一隊是不幸的,她的出身更加不幸,你去把這張表粉碎,就當從沒見過這張表,也不要和任何人提起。

我現在去給清越打電話,讓他把人收到二隊去。”

二隊僅次於一隊,她看著這麼優秀的姐妹,卻不能進入最好的一隊,心中很是惋惜,但也只能照做。

所幸二隊也不錯,帶隊的許隊也很有名。

不過她不得不感慨一句,一隊收人真的好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