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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舍友不要你,我只好把你拎回來了。”
把她帶回來,是想照顧她吧。悠言心裡甜呵呵,嘴裡不說什麼,小手又去攥男人的襯衣。
顧夜白低頭看看自己被蹂躪成一團的襯衣,皺皺眉,又不禁失笑。
“你笑什麼?”悠言皺起一管眉毛,戳他的臉。
執下她不安份的小手,把它圈在自己的掌心裡。
“我笑,我自己的鼻涕也嫌髒,居然不嫌你的。”
悠言大愣,隨即咯吱咯吱笑了起來,頭磕上他的肩,又一下一下的接著磕。
“不哭了?”男子溫熱的氣息飄散在她的耳蝸。
悠言心裡一甜,想想,小臉一皺,又不願意了,惱道:“顧夜白,姐姐哭死了,你還去管你什勞子衣服?”
“你現在不是笑了麼?”
“那不算。”小小螓首頭搖得像波浪鼓。
“這還有不算的?好吧,那小豬,你接著哭,不行的話,別忘了,我這裡有眼藥水——”
頭往他懷裡蹭,連聲道:“可惡可惡!你有眼藥水,不用一再昭告天下,顧夜白,你欺負人!”
“那我給你欺負回去。”男人聲音低沉。
悠言一呆,仰起小臉,狐疑地看向他。
顧夜白一笑,又淡淡道:“乖,給我看看你的傷口。”
悠言嘟嘟嘴,把頭靠在他肩上,在他懷裡挪了個姿勢,抬起腳,放到他膝上。
嬌小的腳丫子,輕輕晃著,小腿白嫩美麗,顧夜白心裡一動,微側過頭,半會,心裡的***動平復,才回了眸。
那裙子剛過膝,遮斂了傷口。輕輕把裙子往上一提,才看到那紅損了一片的肌膚。
心輕搐,把她抱起,放回床上,站了起來。
“小白,你又要去哪裡?”悠言急了。
“我去找點東西,幫你清洗包紮一下。”
眼珠骨碌一轉,伸手握了他的掌,咬咬唇,小聲道:“你幫我吹吹,好麼。”
男人一怔,俊臉隨即微微紅了。
“小白,你害臊了。”悠言小臉綻放成花,在床上滾啊滾。
男人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不要,你給我呼呼,不然還是會疼的。”光著腳丫子,悠言又往床下跳。
顧夜白怒,攬了她的腰,把她扔回床上。
“只是吹吹,你賃地小氣?”撲上去,抱了他的手臂,在他掌心上呼了口氣,眨巴著眼睛道:“像這樣呼呼,小白,小白——”
吹息如蘭,她的唇粉嫩如櫻,那熱氣吹落手心,也灼了他的心。
她還真是敢。
她懵然不知,他卻清楚不過。他向來自傲的抑制力在她面前,總是潰不成軍。該死!
不是沒有與女人有過親密接觸,只是,她卻是他第一次親吻的人。二十二年。
不過相識一月,明媚五月,鷲尾,花開六瓣,藍紫的海,簌簌似蝶,迷了眼,惑了心,動了情。他吻住了她。
那時,她神秘失蹤了數天。
當再見她的時候,沒有任何語言,只是毫無預警的吻住了她。這毫無預警,對她來說是,對他來說何嘗不是?
往後的事,似乎便非他能控制。與她交往,成為戀人。
只是,除去那天衝動的吻外,自交往以來,雖常摟抱,但他與她也鮮少有過再親密的動作。情人的定義,他還在琢磨。
自哥哥死後,他想,他只需愛自己,人世的熱鬧,這湊的人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也不如何。
“小白,你也要這樣,懂了麼?”她的聲音把他的思緒拉回。
“怎樣?”一出聲,自己也微一詫,這聲音,如此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