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

老師的巴拿馬草帽比剛才更為歪斜了。一邊用手帕擦著汗,老師付了款。把錢包放回胸前的口袋裡。遲疑了一會兒,老師脫下了巴拿馬草帽。

老師把帽子倒了過來,然後從我手中一隻一隻地接過放著雞雛的盒子,放入了倒過來的帽子中。兩隻盒子在帽子裡放妥之後,老師非常寶貴地將它抱在腋下,向前走去。

在川筋西汽車站乘上了公共汽車。回程汽車比來的時候還要空。集市上人又開始多了起來,大概是傍晚趕來購物的人吧。

“分辨小雞雛的雌雄,聽說很難呢。”

雞雛(5)

我說道。老師哼了一聲。

“這個麼,敝人也懂的。”

“哈啊。”

“這小雞雛,是雌是雄其實都無所謂。”

“哈啊。”

“因為只有一隻的話,未免太可憐了。”

“是嗎?”

“是的。”

原來如此呀,我一邊想著,一邊下了汽車,跟在先下車的老師後面,走進了一直光顧的那家酒館。啤酒,兩瓶。老師立即開始點菜。還有煮毛豆。啤酒和酒杯迅速地送了上來。

“老師,我給你倒啤酒吧。”

我問道,老師搖了搖頭。

“不。敝人給月子斟酒吧。順便也給敝人自己滿上。”

一如既往,還是不讓我給斟酒。

“老師不喜歡別人給你斟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