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哭喪棒,儼然是黑白無常打扮!

叮鈴鈴——

紅轎再行進百米,已來至叢林深處,但見八人齊齊駐足,鈴聲亦隨之戛然而止。

隨那鈴聲止歇,四下鳥鳴也消失不聞,叢林中寂靜異常,近乎聽不到一絲聲響。

“齊師弟,師兄我沒騙你吧,那吳昌城新晉之青樓女子是不是個個水靈,儼然不似往日庸脂俗粉一類!”

“師兄說的對,只是……只是到了山上,還望彭師兄千萬莫要向他人提及此事!”

“齊師弟放心,師兄我又怎會讓你難堪呢!”

“如此多謝彭師兄了!”

遠處叢林之中,隱隱傳來兩人會話,更有嘚嘚馬蹄之聲愈來愈近。

卻在這時,薄霧之中,一黑衣轎伕如受驅使,一個縱步,疾向話音傳來方向狂奔而去!

這處,彭鶴天駕馬徐行,依舊與一旁齊魯青談笑風生,卻見樹叢中,黑影一閃,眨眼之際一人便向自己飛撲上來!

彭鶴天精神大振,卻不亂陣腳,但見他眼疾手快,順勢拔出背後長劍,一個俯刺,已向那黑衣轎伕胸口捅去。

長劍透體而出,黑衣轎伕立被他鉗制於馬下,彭鶴天低頭來瞧,見那人面狀慘白,頗有幾分駭人,長劍一揮,忙將他甩飛五米開外。

一旁齊魯青直被眼前一幕嚇呆,端坐馬背,動也不動一下,不禁心想:這荒郊野外,為何會有人存在,且他上來便要行刺彭師兄,可是有何目的,更詭異的是他模樣,為何……為何竟不像是活人!

彭鶴天面色一嗔,並無絲毫畏懼,朗聲道:“何人在此橫施鬼蜮伎倆,暗算你家道爺爺,還不快快現身!”

彭鶴天心思縝密,想來劍門於此一帶名聲素著,是以先自報家門,對方若是一般山賊惡匪,也就及早斷了念想。

四下荒野空曠,唯聞彭鶴天聲如洪鐘,於林間悠悠迴盪,除此之外,並無一人回應。

不遠處,幾棵松柏之間,淡淡霜霧漫卷而來,其內,叮鈴鈴細響越逼越近。

地上,那重傷之轎伕一陣蠕動,下一刻,竟又站了起來,且他模樣僵硬如恆,似絲毫不知疼痛一般。

彭鶴天見狀面生疑竇,瞧過自己手中長劍,見劍身鋥亮,於月光下閃爍著清暉,竟沒有沾染半滴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