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同孿生,便是瞽者也能識破,又何必多此一問呢?”

榮雲見他言之鑿鑿,並不似信口開河。

可那人長相自己也有目睹,卻哪裡與自己相像了,貌同孿生忒也沒有道理!

榮雲無奈道:“小二哥言重了,我與那位公子也是初次謀面,真的不認識,你將他賬算在我頭上著實不通。”

店伴聽聞這話神色陡然轉冷,鄙夷道:“如此,客官是不想給錢嘍!”

榮雲正欲辯解,那人忽地扯開嗓子喊道:“大夥來評評理啦,這人非說與鄰桌那位公子不識,拒不付錢,誰來幫忙說句公道話!”

榮雲自然不懼,心想: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這店伴識人不準,大夥必然雙眼雪亮,且不如由他們主持公道。

店伴話音剛落,臨街座頭,一中年男子道:“小兄弟,你還是把錢給店家清算了吧,那公子長得與你殊無二致,說是不識,誰人肯信啊!”

跟旁又一人附和道:“對啊,大夥可都看在眼裡,又豈會胡唚亂講。”

店伴聽聞這話愈發理直氣壯,胸口一挺,滿是不屑。

榮雲聽聞這處當真顏面掃地,心道:為何大家都說我和那公子相像,我明明是被冤枉,怎反而成了那偷奸耍滑之人,莫非,他們皆與店家同黨?

不該啊,這許多人聚合起來,沒道理欺負我一初來乍到之人,且僅為那二兩紋銀,何其得不償失!

榮雲不喜言談,更不善爭辯,知如此下去必無了局,反倒被人恥笑。

索性掏出二兩紋銀放在桌上,轉身踱向門外。

那店伴收起碎銀,得意道:“哼,早該如此嘛,盡作女兒態,忒不豪爽!”

榮雲聽後當真有苦難言,明明自己吃了虧欠,反而成了那不豪爽之人。

榮雲不便打話,大步流星地行去了店外。

來至酒樓門口,楹柱一旁倚立一白衣男子,榮雲一眼便認出其模樣,分明便是剛才鄰座那位公子!

那人見榮雲如此灰喪,不僅不謝,反而嗤嗤發笑。

榮雲見狀更是氣悶,心道:如此恩將仇報之人,也能與我相像,當真瞎了他們雙眼!

榮雲自知酒錢已付,與他多作糾纏也是無益,起身便向正街行去。

白衣男子見榮雲竟不理會自己,先是一驚,而後快步跟了出去。

追至榮雲左近,白衣公子道:“哎,我見你長相神駒非凡,卻沒想如此不知變通,竟被店伴一通數落,當真呆板!”

榮雲見那人仍不依不饒,沒好氣道:“我好心為你結賬,你不僅不謝,反而過來冷嘲熱諷,這又是何變通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