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美人這才知道自己的行蹤被人窺破。這人打的不是女人,而是生意對手。心念轉動之際,身子早被對手攔腰夾住,往床上一丟,看那鐵拳高舉在|乳峰之上,聽那怒喝之聲如動雷霆,心中苦叫一聲,媽吔!

她想起車上一幕,想起觀戰時的心態和由這個心態作出的一個決定,後悔不已。痛苦的閉上眼睛。

說,你是誰?!

冷美人緩了一口氣,突然暴睜怒目,高聲叫道:詹必亮,我控告你!

詹必亮一陣冷笑:你果然知道我是誰!

冷美人一驚,掙扎著想擺脫險境,期翼能保住她的“冷美人”形象。

詹必亮一拳砸在她手臂。她終於因屈辱而傷心。因傷心而落淚。這淚在她冷豔的臉頰上滾落,不由詹必亮不生出憐憫之心。他不能不橫下心來。因為他以判定,冷美人認為他是一個值得一斗的個性男人。他不能因憐憫而毀了在她心中的品格價值。

女人需要驕縱,但不是在任何情況之下。

女人需要愛憐,但不是以換取情慾為目的的施與。

冷美人是“冷美人”牌的個性女子,個性女子服於凌厲的攻勢,豪強的行徑。

詹必亮已揣透了她的心性。他狠下心來,怒斥道:控告我?憑什麼?憑你夜入男人私宅?你從陶然春一直跟蹤到小玫瑰,什麼意思?

看來,以女人的魅力來跟這男人周旋,是個敗策。冷美人痛苦的閉住目光。

她已放棄了掙扎,詹必亮退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冷笑~,象獵人守望他的獵物。

冷美人終於報出了她的名號,她耳中接受對方一連串的提問,腦中在思謀著反攻之策。

鶯鶯上氣不接下氣的走進辦公室,喘息未定,燕燕笑眯眯的推門進來,看鶯鶯那臉色,衣衫,想起自己的歡愉,不覺臉上一熱,戲問道:你做了什麼事?

鶯鶯略一搖頭,呷一口茶水,又搖一下頭,似是不要再提起。

燕燕心說是我太得意了吧,又暗笑一聲,想道,妹妹還走到姐姐前面去了!隱去赧顏,問:查證訊息,結果如何?

鶯鶯喘息已定,反問道:你到底從哪兒得到的訊息?

火車上呀?

你知道那人是誰?

一個是鴻業的林經理,另一個不知道,象是布匹商。

鶯鶯狐疑的望住她,稍頃,獨自搖一下頭。到底還是按耐不住,變了臉色,問道:你真的不認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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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燕心虛,作聲不得。鶯鶯觀顏察色,逼問道:你,愛上了他?

什麼話!燕燕氣惱的跑開。

鶯鶯暗叫一聲,我的媽呀!以手拍打著胸口,穩定了心神,叫過燕燕,說:愛情是私生活範疇的事。不論是世仇,還是商敵,愛情無禁地。

燕燕赧然而笑,點了一下頭。

鶯鶯心頭咯噔一怔,強嚥了幾口悶氣,說:為了愛情,可以拋卻一切。除此,生活中的一切行徑,都不能有悖於事業。

為何?

事業,是一種工作形象。工作形象就是人存在於社會的形象。

我以為你是圖江山社稷。燕燕輕吟一笑,轉而抱怨道:老爸的行徑,已得罪了天下人。

鶯鶯咽一口氣,淡淡的說:那是別人的事。

可是,我們已是家財萬貫,又何必要窮智於爭戰!

該爭的,總還是要爭的。

燕燕訝異的瞪大了眼睛:你不是說過,超然於這場戰爭之外?

戰爭也是別人的事。

燕燕不滿的說:這倒讓我費解了。

鶯鶯慍怒的說:人生之一切法則,概由自己選定。我守我法,該爭的,總還是要爭的,別人的事我不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