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纏的傢伙。

瞧瞧。此人瞧見他與熊拓邁入書房,視若不見。仍舊自顧自地看書,就彷彿他與熊拓不存在一樣。

不過話說回來,這種無視的態度,的確要比置備什麼滾油、銅釜,更叫黃砷覺得難以應對。

好在這個時候,熊拓毫不客氣的一句話替黃砷解了圍。

“行了。黃砷大人。他姬潤,不是那種會耍無聊把戲的傢伙。”說著,熊拓將目光投向趙弘潤,有些鬱悶地說道:“姬潤,本君此番是為罷兵言和一事而來。有什麼條件,你就直截了當地說罷!”

趙弘潤聞言轉頭望向了熊拓,還別說,刨除對熊拓的成見,似這般爽快的傢伙,趙弘潤還是挺樂於待見的。

然而熊拓的話,卻讓黃砷氣個半死,他心說,哪有這樣談判的?

可是既然熊拓已經開口,黃砷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能暫時在旁靜觀,先觀望一陣子再說。

“求和?”趙弘潤似笑非笑地看著熊拓。

“是言和!”熊拓咬牙切齒地糾正道,他自然聽得出趙弘潤那句話中的諷刺意味。

“求和也好,言和也罷,都一樣了……”

“如何是一樣?”熊拓恨恨地反駁道:“別以為你打敗了本君的軍隊,就可以在我大楚,當著本君的面耀武揚威……”

“喔?”趙弘潤聞言笑了笑,將手中的書卷朝著熊拓揚了揚,嬉笑著說道:“熊拓,你看這是啥,是你們楚國的書誒,怎麼會在本王手裡呢?好奇怪哦,還有這座宅子、這座正陽縣,怎麼都會在本王手裡呢?”

“你這廝……”熊拓氣地猛然站了起來,怒視著趙弘潤,氣憤地說道:“你以為你贏了?”

“不然呢?”趙弘潤撇撇嘴道。

“哼!”只見熊拓冷哼一聲,指著趙弘潤罵道:“你不過是僥倖擊敗了本君而已,若是我大楚派來王軍,你必敗無疑!”

“王軍?哪呢?”

熊拓激動地走上前一步,指著熊拓呵斥道:“哼,你少得意忘形,若是壽郢派來王軍,你毫無勝算!”

“有沒有勝算那且兩說,不過你若是再敢對本王無禮,本王可以肯定,你必死無疑!”

“你敢殺我?”熊拓聞言一愣,有些難以置信地說道:“我熊拓此番可是代表大楚與你魏國言和一事而來,你敢殺我?”

“你可以試試。”

“我不信!”

“你試試嘛!”

二人僵持了良久。

還別說,熊拓還真不敢再向前了,雖說他可以肯定,趙弘潤不敢殺他。

可當他想起,趙弘潤曾二話不說射死了那些被楚軍所俘虜的魏國官員時,熊拓就不敢託大了。

他當時就知道。這個年輕氣盛的魏國小子,容不得別人半點的威脅。

不過就此退縮,也不符合他熊拓的性子,於是,他冷笑一聲,替自己打著圓場說道:“就你。也就靠身後兩個宗衛罷了……”

“什麼意思?你以為本王就不敢親自動手麼?”

“你殺過人麼?親手殺過人麼?”

“我……”說到這裡,趙弘潤還真有些氣短。畢竟,雖然間接死在他手中的人已不計其數,可論親手殺人,他還從未有過。

“嘿!”熊拓顯然是看出了什麼,輕蔑地笑了笑。

手下敗將還敢如此放肆!

趙弘潤氣地面紅耳赤,隨手將手中的書卷丟在一旁,反手握住了宗衛沈彧腰間的佩刀,將其抽出了半截:“看來你是想做本王刀下之鬼了!”

“你有這個膽子?”說著說著。熊拓似乎也忘卻了初衷,攤開雙手冷笑著說道:“本君就站在這裡,你來啊?”

“你以為本王不敢?”趙弘潤又將沈彧的佩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