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右手似乎有些不知該放在何處,徘徊了半響這才虛攥成拳輕輕抵在心口前,可能是為了想使亂跳的芳心平復些許。

良久,她這才小聲問道:“何……何時?”

“明後天吧。”趙弘潤淡定地說道。

蘇姑娘一聽,更是方寸大亂,結結巴巴說道:“明……明後?這……這麼急?我……奴……奴家這邊毫無準備……”

“準備?這要什麼準備?”趙弘潤奇怪地瞧了一眼蘇姑娘。

見此,蘇姑娘苦澀地說道:“那是姜郎的高堂,奴家怎可冒失?”說著,她惴惴不安開始考慮一些在她看來萬分緊要的問題。

比如那日的穿戴,畢竟她不可不希望被愛郎的母親誤認為是那種不檢點的女人,儘管她因為生活所迫淪落於風塵之地。

再者,初次見長輩所理當事先準備的禮物也需要好好想想,價格貴賤尚在其次,關鍵在於得迎合對方的心意。

還有就是那日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這些都需要蘇姑娘事先想好,以免到時候發生什麼不好的事。

隨著一個又一個的問題浮起於心底,蘇姑娘隱隱感覺自己的腦袋有些暈乎乎的。

而在旁,趙弘潤倒是饒有興致地瞧著蘇姑娘那方寸大亂的可愛模樣,畢竟他還真沒想到,性情恬靜的蘇姑娘竟然也有這不為他所知的一面。

說到性情恬靜……

驟然間,趙弘潤的腦海中浮現出羋姜的容顏。

事實上,羋姜也是一位性情恬靜的女人,她與蘇姑娘的區別在於,蘇姑娘的恬靜是那種彷彿世家千金的恬靜端莊,而羋姜嘛,事實上她的習性像一個歷經滄桑而心無波瀾的老嫗多過像一位大家閨秀。

不得不說,那種七老八十的老嫗才會出現的神態出現在一名年紀比趙弘潤大不了兩歲的年輕女人臉上,那種景象實在有些違和。

“姜郎?姜郎?”

“唔?”

我怎麼又……

趙弘潤瞬間回過神來,趕緊搖搖頭將腦海中羋姜的形象深埋起來。

不知怎麼,最近,他在這方面的“走神”逐漸變得頻繁起來,時常會因為某些事而聯想到羋姜,只要兩者間存在著一絲聯絡,哪怕僅僅只是一絲,也會使他莫名其妙地就聯想到羋姜。

而不妙的是,隨著白晝裡“想起”羋姜的次數頻繁是否,當他晚上睡覺時,“羋姜”亦有可能出現在他夢境當中。

從某個角度來說,那些夢不能說它不好,畢竟每次夢到羋姜一回,趙弘潤準能再收穫一枚香吻,那種全身亢奮的感覺,還真讓他有些難以拒絕。

更不可思議是,隨著“羋姜”出現在他夢中的次數增多,夢裡的場景、劇情也逐漸發生了變化,朝著某種方向改變。

比方前日晚上那一場夢,趙弘潤在夢中就遭到了那個“羋姜”的****,“她”那誘人的動作與言語,是平日裡那面無表情的羋姜絕對說不出口的,但不得不說,這種強烈的反差,使得趙弘潤不受控制地對夢裡的羋姜產生了幾分……唔,不怎麼好的**。

“怎麼了?”收斂了心神,趙弘潤回望蘇姑娘問道。

好在蘇姑娘眼下也是方寸大亂,並未注意到趙弘潤眼神中那幾絲異常,她小心翼翼地重複問道:“姜郎,你是何時從令堂口中聽說此事的。”

趙弘潤望著屋頂思忖了片刻,如實回答道:“唔……五天前吧。”

“姜郎為何今夜才告訴奴家?”蘇姑娘似乎有些要被急哭了的意思,一雙眼睛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水霧。

“誒誒?”見蘇姑娘急地竟然有哭的意思,趙弘潤趕忙將她摟在懷裡,安慰道:“別擔心,我娘為人很和藹的……唔,事實上,她其實也不是專程為了見你,只是我在城內的府邸翻修完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