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懂阿克敦的話,聞言搖搖頭說道:“比塔圖對我大魏成見頗深,哪怕瞧見烏娜,恐怕也只會認為是本王故意做給他看,不會相信的……”說罷,他拍拍烏娜的後背,溫聲說道:“烏娜,我與兩位族長有要事商議,你若是睏倦了,便到隔壁的小帳篷先睡下吧。”

“我還不倦。”烏娜搖搖頭,隨即好似想到了什麼,說道:“我去讓人準備一些酒菜。”

說罷,她在巴圖魯與阿克敦略帶笑意的善意目光下,噔噔噔地跑出了氈帳。

“好一朵美麗的烏須花……”巴魯圖忍不住讚歎道:“不知怎的,我們羯族的女兒,就沒有羱族的女兒長得水靈……”

難道不是你們的教育方式導致的麼?

趙弘潤瞥了一眼巴圖魯,心下暗暗嘀咕。

他早已見過了羯族的少女,雖然也美麗熱情,但一個個跟女漢子似的豪爽,在見過羯族少女喝酒的樣子後,沈彧等宗衛們對那些羯族少女就沒有絲毫憧憬可言了。

沒有一個魏人願意娶一個酒量比男人還要好的女人。

如此,也難怪溫柔而開朗的羱族少女會成為三川之地上的男人們普遍追求的物件。

“兩位,請。”

趙弘潤將巴圖魯與阿克敦兩位族長請到一張案几旁坐下,隨即問道:“兩位族長深夜前來,想必是有要事。”

巴圖魯與阿克敦對視一眼,後者點點頭,坦誠說道:“我們羯族人說話不喜拐彎抹角,冒犯之處,還請肅王見諒。……我們希望,屯駐於伊山的魏軍,能夠撤離那一帶。”

“伊山……”趙弘潤想了想,這才意識到對方指的是成皋軍,心下暗暗好笑。

他可是聽說了,因為屯駐於伊山的成皋軍的關係,羯、羚兩個部落最近一段時日在巴國人手中吃了好幾場敗仗,但因為顧忌到後方的成皋軍的關係,巴圖魯與阿克敦這兩位族長都不敢向前線增添兵力。

更要命的是,為了不使自己腹背受敵,他們還不敢驅逐屯駐在伊山的成皋軍,以至於最近那幾場與巴國人的仗打得極為難受。

“可以!”想了想後,趙弘潤點頭說道:“我大魏與三川的干戈既已化解,成皋軍自當返軍成皋關,兩位族長可以放心。”

見趙弘潤如此痛快,巴圖魯與阿克敦心下暗暗點頭,隨即,後者又開口說道:“尊敬的肅王,據我們所知,魏國與巴人乃世代之仇,不知肅王可有興趣加入我們?”

趙弘潤聞言一愣,疑惑地問道:“兩位族長這是……邀請我大魏一同攻打巴國?”

“不,是邀請你。”羯部落的族長巴圖魯望著趙弘潤說道:“我們羯族人只信服強者,而你,雖然年輕,但頗具權謀、手段……怎樣?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攻下了巴國領土,我們可以平分。”

趙弘潤表情古怪地瞧著對方,若不是看在那句我們羯族人說話不喜歡拐彎抹角的份上,說不定他會指著對方的臉罵對方腦袋有坑。

要知道,魏國與巴國相鄰的土地,幾乎只有南梁那一片。

而南梁那是什麼地方?那可以被視為是魏國流放囚犯的貧瘠荒蕪之地,雖然是魏國的國土,但若是有朝一日被某個國家或勢力奪走,其實魏國也無所謂。

因為南梁實在是太貧瘠、太荒蕪了,對於魏國而言,實在是一塊可有可無的土地而已。

在這種情況下,魏國要一塊位處南梁西南,與魏國本土並不相鄰的飛地有個屁用?

更何況,魏國對於國土的需求並不急迫。

倘若對方是中原人的話,相信趙弘潤多半是認為對方這是想利用魏國,不過對方既然是不喜歡拐彎抹角的羯族人,趙弘潤暗暗猜測,這或許是這兩個羯族部落表明立場的舉動:他們並不希望加入雒水之盟而臣服於魏國,但是可以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