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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便發回大梁的訊息,短地就像是小道訊息似的,讓人難以信服。
“是捷報沒錯。”
粗略瞧了幾眼,魏天子點點頭,緩緩從龍案一側走向了殿中。
對於戰報,魏天子對八兒子趙弘潤略有些抱怨。
明明是八月底就結束的三川戰役,可捷報卻等到九月二十五日才送至大梁,就彷彿那個劣子毫不在意發捷報於王都這件事似的。
不過實話實說,在魏天子看來,他那個兒子對此可能還真是不在乎。
畢竟趙弘潤已經把話說得很明白,他之所以做這些,無非只是因為他是魏人的皇子,是王族的一員,一不打算邀功、二也不希望朝廷興師動眾地舉行什麼迎軍凱旋。
比如上次征討楚國,趙弘潤就帶著宗衛們溜回了皇宮,給了他爹魏天子一個莫大的驚喜。
要不是當時浚水軍大將軍百里跋聰明,臨時找了一名白淨計程車卒假扮肅王,恐怕朝廷還真不知如何向出城迎接的十餘萬百姓交代。
對此,魏天子只能無奈地往好的方面想,反覆提醒自己這是他那個兒子不貪圖虛名,是非常優秀的品德,絕對不是那劣子絲毫不在乎他人日夜焦急於前方戰況的感受什麼的。
只可惜,這種提醒實在缺乏說服力,尤其是當魏天子逐漸已清楚瞭解他八兒子究竟是一個怎樣性格的人後。
“哎,天底下出徵在外的將領,無不是打了勝仗後立馬發捷報至王都,偏偏此子……等那劣子回來後,朕要好好說說他。他那般聰慧,難道就考慮不到大梁這邊有多少人對前線的戰況牽腸掛肚麼?”魏天子一邊翻閱著捷報一邊埋怨道。
恐怕不是考慮不到,而是根本就不在乎吧……
中書令藺玉陽與中書左丞虞子啟對視一眼,暗暗嘀咕道。
倒是後者為趙弘潤說了句好話:“肅王殿下做事時,向來是全神貫注、心無旁騖,或許真是忘了也說不定……”
“唔,言之有理。”魏天子點點頭,順坡下驢。
畢竟他也不是真心想責怪自己兒子,不過是一種變相地炫耀罷了,就跟那些在外人面前埋怨自己孩子我家孩子每天學習多麼刻苦,他的成績已足夠進好的學校了,真不知他這麼刻苦做什麼的家長一個道理。
其實說到捷報,趙弘潤對於打贏這場仗的總結,無非就是寥寥幾行字而已,比如將士用命,羯角覆滅、比塔圖伏首,餘眾乃降。
而在此之後好幾篇,則是他對商水軍的犒賞、撫卹安排,密密麻麻,非常詳細。
其實按理來說,戰後的犒賞、撫卹,應該由兵部來決定,但很顯然,趙弘潤與兵部的關係談不上好,信不過兵部的他,將兵部的事給做完了,朝廷可以直接略過兵部這一環,直接叫戶部出錢犒賞、撫卹。
很顯然是越權的行為,但相信在大勝的情況下,朝廷並不會在意,哪怕是兵部也只能裝聾作啞,權當沒這回事。
這不,魏天子就滿臉笑容地將那幾篇撕下了下來,吩咐大太監童憲將這幾張紙交給戶部,叫後者籌備犒賞撫卹。
在此之後,魏天子繼續觀閱捷報,忽然,他瞪大了眼睛,一副吃驚之色。
見此,藺玉陽與虞子啟等人也顧不得許多,來到魏天子身側探著腦袋張望,想看看究竟是什麼事讓眼前這位陛下如此吃驚。
唯獨中書右丞馮玉站在一旁不敢上前,畢竟似藺玉陽與虞子啟此刻的舉止,那可是相當失儀的:天子的身側,那也是隨隨便便可以站立的?
然而,就在馮玉準備偷偷提醒這兩位同僚時,卻見魏天子與藺玉陽、虞子啟對視一眼,三人皆是滿臉欣喜之色,異口同聲地驚呼道:“五萬三川騎?!”
“什、什麼?”馮玉滿臉不解。
只可惜,此刻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