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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禹王趙元的過世,讓急著返回大梁的趙弘潤無心再跟韓國糾纏下去,索性就放棄了。

畢竟武安雖說對邯鄲存在威脅,但若是他派遣一員大將鎮守邯鄲,這倒也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在他看來,若無萬全把握,韓人應該是不會在邯鄲這座曾經的王都內滋事的,更不會隨意攻打邯鄲,免得損傷了這座曾經的王都。

“咦?”見趙弘潤居然坦率地承認了,韓王然頗感意外,好奇地問道:“那為何突然改變了主意?莫非是見殺了我許多韓人、又奪了我國許多城池,心中不忍,一時起了善念?”

趙弘潤翻了翻白眼,沒好氣地說道:“抱歉,我可沒有對敵對國手下留情的意思……只是,國內有一位長輩去世了。”

韓王然愣了愣,忽然問道:“是敬仰的長輩麼?”

趙弘潤不明所以地點了點頭。

見此,韓王然長長嘆了口氣,惆悵地說道:“很不是滋味吧?寡人前一陣子也嘗過箇中滋味……”

“誰過世了?”趙弘潤好奇問道。

“上谷守馬奢大人。”韓王然低聲說道,隨即,他見趙弘潤面露不解之色,遂正色解釋道:“在寡人韜光養晦之際,國內唯有李睦、馬奢、暴鳶等寥寥幾人堅定不移地支援寡人,寡人昔日曾想過,待有朝一日我重奪大權,必定要善待這幾位忠誠之士,卻不曾想……”

說到最後,他唏噓不已。

趙弘潤恍然地點了點頭,上谷守馬奢,確實是一位值得敬重的韓國將領。

在沉默了片刻後,他詢問道:“接下來有何打算?”

聽聞此言,韓王然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趙弘潤,半真半假地說道:“還能有何打算?先確定新都的所在,隨後應付來自秦國的威脅……這一點,潤公子應該很清楚才對。貴國的戰事結束了,可我國的戰爭,怕是遙遙無期、遠沒有結束的時候。”

“呵呵。”聽著韓王然淡淡的諷刺,趙弘潤笑了兩聲,便結束了這個話題。

同樣出於籠絡邯鄲城內百姓的目的,或者說是為了反制韓王然今日親自出城迎接的亂心之策,在韓王然帶著一些朝中士卿離開邯鄲時,趙弘潤亦帶領諸魏將送至城外,這讓在後跟隨觀瞧的邯鄲城內百姓有些茫然:不是說魏人蠻橫麼?怎麼魏國的儲君會親自相送他韓國的國君呢?難道這是另外一種羞辱方式?

這些邯鄲城內百姓的心思,趙弘潤當然猜想不到,並且,他也沒工夫去猜測,因為他看到了率軍前來迎駕的韓將樂弈、秦開、暴鳶、靳、司馬尚等人。

心中忽然想到一件事,趙弘潤在親自相送韓王然登上車輦時,對樂弈說道:“樂弈將軍欠本王一件東西。”

“唔?”樂弈聽聞有些不解,他幾時欠這位魏公子什麼東西了?

而此時,就見趙弘潤微笑著說道:“前幾日在那個戰場上,有一件東西應該作為本王的戰利品,然而,樂弈將軍卻不解風情地將其帶走了。”

“何物?”樂弈還是沒有明白過來。

見此,趙弘潤笑著說道:“便是樂弈將軍的……將旗!”

一聽這話,樂弈微微色變,而在旁的秦開、暴鳶、靳等人,亦是面帶怒容,尤其是司馬尚,一雙眼睛瞪著趙弘潤,彷彿恨不得將其生吞。

趙潤……這是在挑釁樂弈?

韓王然饒有興致地在旁看著,心中很是納悶,因為據他的觀察,趙弘潤應該是很欣賞樂弈才是,怎麼可能在大庭廣眾之下羞辱樂弈呢?

出於好奇,他索性在旁靜靜觀瞧著。

“……”目不轉睛地盯著趙弘潤,樂弈沉默了半響,忽然點頭說道:“公子說得對,樂某確實欠公子此物。”

說罷,他對身後的親衛吩咐了一句,叫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