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洩完心中的怒火之後,建設部官員根本顧不上聽對方解釋,便如疾風般衝出帳篷,徑直朝著門口飛奔而去。

然而,當他快要到達門口時,卻突然停住腳步,猛地轉過身來,對著還愣在原地發呆的軍人怒吼道:“還杵在那兒幹嘛?趕緊帶上人馬跟我一起去找人啊!都是因為你這個蠢貨,這下可麻煩大了!”

說完,他再次邁開步子,頭也不回地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興武城內,面對唐寅的質問,青年臉上掛著戲謔的笑容,慢條斯理地說道:“難道不是這樣嗎?你真以為自己可以隨心所欲地進出此地?你不妨去城中打聽一下,有誰敢忤逆我說出的話。”

聽到這話,唐寅的臉色變得陰沉至極,他冷冷地回應道:“你父親是否知曉你今日的行徑?立刻將他找來,我有要事與他商談。”然而,青年卻對唐寅的要求嗤之以鼻,嘲諷地笑起來:“哈哈,你以為你是誰?想見我父親可沒那麼容易。儘管你有些許名聲,但那又如何?在這興武城,只有我稱你為大師時,你才算得上大師;若我不這麼做……”

青年一邊說著,一邊緩緩走近唐寅,然後輕拍他的肩膀,接著毫不留情地繼續說道:“那你不過是一隻任人擺佈的走狗罷了。”話音剛落,青年便放肆地大笑起來,笑聲迴盪在空氣中,充滿了輕蔑和不屑。唐寅眼中閃過一絲怒色,但很快恢復了平靜。他挺直身子,對視著青年,一字一句地說道:“不管你是誰,仗著你父親的權勢欺壓別人,終有一天會自食惡果。”

青年止住笑容,惡狠狠地瞪著唐寅:“哼,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唐寅不卑不亢地回應:“我只是陳述事實。權勢並不能代表一切,真正令人敬仰的是品德和能力。”

“那我今天就仗勢欺人了你能怎麼樣,我勸你乖乖的給我畫畫,不然可別怪我不客氣啦!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就在青年威脅之際,一枚身份牌如閃電般出現在他的眼前,僅僅是不經意的一瞥,青年的眼睛就像被磁石吸引住一般,再也無法挪開。

他雖是紈絝混蛋,但這種人對於是非善惡、敵我強弱,心中如明鏡一般。而此刻,他眼前那個醒目的“難”字,宛如一座泰山壓在他身上,令他的雙腿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一股股尿意如潮水般不斷襲來。

青年聲音顫抖地問道:“你……你究竟是誰?”

唐寅一臉冷漠,“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現在應該知道怎麼做了吧。”

青年面色慘白,身體不停地顫抖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哀求道“我……我知道錯了,求你放過我吧。”

唐寅目光犀利地看著他,“你應該向那些被你欺負的人道歉,並且保證以後不會再犯。”

青年連連點頭,“我一定會做到的,求求你別告訴我父親。”唐寅收起身份牌,“希望你能記住今天的教訓。”

他本是一介凡人,初嘗權勢滋味的他,或許是還不懂的運用,也或許這位一心追求繪畫的痴人,永遠都不會運用權勢。

正欲轉身離去的唐寅,被“嘭!”的一聲巨響驚得定在原地。

剛剛還在為唐寅的離開而暗自慶幸的青年,被這聲巨響嚇得尿意再也把持不住,他抬頭呆愣地看著門口衝進來的人群,心中知道,一切都完了。

原來,建設部官員與人民軍快馬加鞭趕往興武城,進城後直奔錦衣衛府邸。

將唐寅的身份和事情簡要說明後,興武城錦衣衛百戶立刻命人調集二代昨日所在位置,隨後帶人飛奔而去。

在路上得知大批人民軍進城的官老爺,帶人追上後,得知緣由的他,只恨自己怎麼生了這麼個孽障。

平時吃喝玩樂、胡作非為也就罷了,現在居然敢打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