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風後面忽然傳出一道笑聲,真切的彷彿就在耳邊。

沈玄星對面的公子也同沾染了水霧一般,撲簌簌落下,成了幾縷碎片。

溼漉漉的躺在她腳邊。

屏風後麵人影閃動,步伐輕快的走出一人,男子容貌同之前一般無二,只是更真切,也更耀眼。

眸光璀璨如星辰,周身熠熠生輝。

“介紹一下,在下珍寶閣少主,藺清歌!玄星戰神,久仰了!”

他快步走來,腳下遺落的星辰一顆一顆消失,新的星辰又在身前從新升起。

“少主平日裡出門也都是這麼拉風的?”

沈玄星指了指他身上的星星,好看得要死,真是令人羨慕。

藺清歌失笑,“自幼胎中攜帶,清歌也甚為苦惱!”

他熟絡的像是久違的好友,坐在沈玄星對面,輕輕扶開那些碎紙片,“雕蟲小技,讓玄星戰神見笑了,實在是這幅樣子出門太不方便!”

他所指的是兩人周身的景象,塌下彷彿置身於銀河,給人抽離與詭異之感。

沈玄星自嘲一笑,“現在哪裡還算得上是戰神,叫我玄星就好!”

藺清歌也不見外,呢喃喊道,“玄星!”

茶氣縈繞。

沈玄星微微點頭,看著他,“是不太好出門!”

怕是剛一出門就被圍觀了。

此前只聽說珍寶閣少主行蹤神秘,很少有人見過,便是見過,提及時也緘口不言其他。

剛上二樓,她便發覺屏風後有異,便是他努力壓制也不免遺漏出來,這般景象,倒像是....

沈玄星心中思索的事情,便沒有聽見藺清歌說什麼,聽見他喊她,才微微回神。

“怎麼了?”

藺清歌失笑,虧他還擔憂來著,“無事,看你不似傳聞中那般沉迷不振,心中歡喜罷了!”

沈玄星愣了,她以前認識藺清歌?

不可能啊,他這樣的人,如果她認識,怎麼可能記憶裡一點都沒有呢!

藺清歌見她迷茫,默默到了一杯茶,“自幼家父就對我耳提面命,以你為榜樣,心中惦念著你,雖未見過,卻彷彿早已經認識。”

這話說的,也太....

沈玄星有些尷尬,這不就是別人家的孩子嗎?他可真倒黴,“不好意思,受累了!”

一口茶下肚,肚子暖暖的,彷彿有靈氣在腹中游走,可惜她沒有靈根,那些肆意遊走的靈力無處可去,幾個呼吸就消散了。

說不失望怎麼可能,無論是沈玄星,還是她都是凌駕與旁人之上,觸碰過頂峰的人,驟然失去修為,又何止難受二字。

藺清歌搖頭,“不妨事!”

他從未怨過,還一直心甘情願地追隨她的腳步。

所以這次一得到訊息,就急匆匆地趕來了。

“極幽殿的選拔你知道嗎?”他開門見山。

極幽殿?

驟然提起這個名字,沈玄星有些恍惚,她多久沒有聽到這個名字了?

太久了,久得她差點忘記,極幽殿竟然還存在與世間,“選拔?什麼選拔!”

她壓了一口茶,壓下心中的震驚。

“極幽殿昨日動用了玄殺令,昭告天下,選拔弟子的地點是在荒古秘境,玄星,你知道那是什麼地方嗎?”

“你若是去,便就還有機會,再次修煉。”

他神情有些激動,連帶著周身的星辰都跟著顫抖。

銀河甚至有翻江倒海的徵兆。

沈玄星顰眉,若是之前,她知道這個訊息,或許....

她搖搖頭,不再多想,事情沒有如果,時間也不能倒流。

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