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煙這番顛倒黑白,搬弄是非的話給沈玄星聽笑了,她轉頭看向沈家族老,“你們也是這麼想的?”

他們各個迴避視線,沈玄星冷笑一聲,“好一個沈家!”

沈冥一看便明白。

他們怕是早就知道沈雲煙與三皇子的計劃,或者說,他們又何嘗不是扮演了加害者的身份。

一時間氣息不勻,生生壓下心口翻湧的血腥,質問沈家為首那位,“父親,所以你也知情?就任由旁人傷害你的血肉至親?”

沈家主輕咳一聲,不正面回答,“雲煙也是沈家的孩子,身為家主,本該一視同仁!”

沈冥冷笑幾聲,“呵呵呵,好好好,好一個一視同仁!”

他牽起沈玄星的手臂,“閨女,走,爹帶你離開,玄幽之大,我沈冥不信這世上會沒有我們父女的容身之所!”

沈玄星有些愣,她裝在沈玄星的殼子裡,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一把父愛,享受了從未有過的,被人維護的滋味。

竟然....還挺好。

曾經,她習慣了一切都依靠自己的。

既然她是沈玄星,那麼屬於她的一切,家族,榮耀,名聲,地位,都該守護住,而不是像喪家犬一般,逃避!

沈玄星笑了,按住父親的手臂,“爹!等等!”

沈冥真的停下,安靜的等著沈玄星,那雙牛眼睛也不瞪了,臉也不紅了,濃眉大眼,五官深邃,鼻樑挺直,稜角分明,乍一看她爹還是挺帥的!

她轉頭看向被沈雲煙抱住,怎麼都扯不開的三皇子,“三殿下以為我沒有證據?”

“殿下似乎忘了,我兒時貪玩,最喜歡蒐羅一些珍奇玩意兒!”

她扯出脖子裡面掛著的吊墜,細細的鏈子下面藏著一顆指甲大的藍寶石,呈現水滴的形狀。

“殿下收了我儲物袋,卸了我的護身法器,便以為萬無一失,卻忽視了這條人魚淚!”

三皇子聞言大驚失色,這東西他聽沈玄星說過,只是大戰倉促,他以為那東西丟在了戰場上。

沈玄星笑眯眯地勾起嘴角,笑意淬著毒般,“三皇子知道此物的用處,怕諸位目光短淺,我還是說一下吧!人魚淚可收集佩戴者最痛苦,難忘的經歷!”

“或者佩戴者想要記錄的畫面!”

沈玄星一步步的靠近三皇子,“殿下,你說,我若是將你挖我靈根的場面,放到極幽殿鐘鼎之上,讓天下萬民都瞧一瞧,曾經保護他們的戰神被挖靈根的時候,到底有多痛苦,是不是很有趣啊!”

挖靈根,痛苦!

沈玄星說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劊子手在對沈冥施展凌遲之刑,是他這個父親不好,沒有保護好她,都怪他!

沈冥殺不了三皇子,氣得給了自己一巴掌。

悶聲無息,誰都沒有注意到。

三皇子聽了沈玄星的話,再次腳軟,癱坐在地上,仰望著她步步走來。

本是丰神俊朗的兒郎,他長得俊秀好看,不然沈玄星也不會輕易答應這份婚約。

此時狼狽地在地上爬來爬去,如同臭蟲一般,倒盡了胃口。

“你..你要做什麼?”

沈玄星歪頭,“也不是叫殿下多麼為難的事情,剛才的事情,殿下就當成是一場夢,醒了,就忘了吧!”

“至於我被挖了靈根的事情,我本也是廢人一個,也可當靈根也跟著廢了!”

化神境的神識她打不過,父親也打不過,若是三皇子真的去告狀,陛下為了堵住悠悠眾口,不能將她如何,還會好生供養起來。

可父親剛才動了手,以陛下多疑好面子的性子,父親定然是難逃一死,也是她剛才莽撞了,沒想到父親真的直接動手。

先暫且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