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被打掃過,桌子上放著一盞新鮮的依蘭花,沈玄星微微笑起來,“臭小子!”

藏在心底的記憶被翻出來,她還記得,剛撿他回來的時候,他修煉不了,被旁的弟子嘲笑,就像是一個暴怒的小獅子,誰招惹上來,他便狠狠咬上一口,如毒舌一般直到獵物不再掙扎,他才罷休。

那小子瘋得很,是真的咬,有幾次她親眼看見他吐掉嘴裡的耳朵,或者一截小指。

回憶起來,都是血腥的暴力記憶。

為了讓他老實一點,她給了他一隻依蘭花,掛在耳朵上,想要發脾氣了,就讓他想想自己。

房間內溫馨整潔,沈玄星稍稍收拾了一番,便閉目養神,打坐吞吐。

大約是在自己的地盤,她竟然忘記設下守護陣法,所以當藺森來的時候,也有些意外。

窗邊,他透過縫隙,看向床榻上盤膝而坐的女子,傾國容顏,只看一眼便心動難忍。

“姐姐,你回來了!”

“我再也不會讓你離開!”

“那個男人有什麼好,值得你為了他付出一切!”

藺森渾身酒氣,看著沈玄星的目光越發的悲切,沉痛的痛苦籠罩著他。

排山倒海而來的情緒裹脅著他,“姐姐,你是我的!”

嘴角勾起冷酷殘忍的笑容,一道粉色粉末被風吹進來,落到依蘭花上。

房間內的味道也變得越發的甜膩。

沈玄星正在執行靈力,那些甜膩的味道也隨著她的靈力遊走到四肢百骸。

大約是熟悉了這個味道,起初她根本沒有在意,等意識到事情不對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身子一軟,躺在地上。

房門被推開,她怒視著走進來的人。

房間昏暗,只有她身側的一扇窗戶開著,點點星光透進來,來人腳步穩重,踏入光影中。

沈玄星想了無數次,到底是誰給她下藥,她連北辰景榮和藺清歌都懷疑了,也沒有想到是人畜無害的他。

畢竟她也不是傻子,哪能真的看不出來那兩個明目張膽的情意,只是她現在無法回應。

大仇未報,她沒有那個心思。

“藺森,你藏得可真好!”

沈玄星磨牙。

藺森腳步不停,走到她面前,蹲下身子靠近床榻,單手扶著床沿,並未靠近她。

男人眼底的瘋狂展露無疑,強烈的佔有與極致的肆虐彷彿隨時都能將沈玄星撕碎。

而他卻剋制地蹲在她面前,“姐姐,你不能怪我,你身邊的男人太多了!”

“倘若我不早一點將你佔為己有,他們會得逞的,到時候我若是殺了誰,姐姐你都會傷心的!”

好小子!

她看他是在找死!

她還以為他長大了,性子也通透了,不過是藏得好罷了。

藺森沒看到沈玄星眼眸裡的怒火,他垂著眸子,眼神只是盯著她的紅唇,赤裸的,肆意的,卻又只敢留戀在這裡。

“藺森,你找抽嗎?”沈玄星咬牙,

手腳無力,痠軟得一塌糊塗,她已經盡力將那些鬼東西從身體里弄出去。

藺森一改之前的戲謔,變得委屈,渴望,他抬頭,注視著她,眼底的瘋狂一瞬間爆發,“姐姐,不要再掙扎了,你忘了,煉藥還是你教我的呢!”

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就是。

藺森其實沒有煉丹的天賦,但是他製毒卻是一絕,這麼多年沒有修煉,怕是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這上,哪怕是她現在的本事,都沒有辦法快速的解開。

“藺森,你找死!”

沈玄星看著他逐漸靠近的手指,想抽他。

藺森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