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不敢再輸一次,親自!”

那一仗,他贏了。

將她俘虜回了妖族,結果她待得太舒服了,將整個妖族弄得烏煙瘴氣。

妖族長老,白猿大叔的尾巴被燒沒了毛。

鯉魚小妹差點被她紅燒吃了。

就連青耕鳥都被她拿去當風箏放了。

天上飛的,水裡遊的,地上跑的,都被她霍霍地跑來跟他訴苦,求爺爺告奶奶得將人送回去了。

請佛容易送佛難,他被迫與她簽訂了戰事條約,每年她必然要輸一場,來妖族扣押半年,而剩下的半年,留給妖族休養生息。

打不過,只能答應。

否則就賴著不走。

後來每一次送走她,對上那雙悲傷孤寂的雙眸,都讓他心底一顫。

他不懂,一個神女,掌管天道的道尊為何會有這樣的眼神,她在神界過著什麼樣的日子。

他想去看看。

他是神界親封的妖皇,這不算貿然打擾。

一路上問了好幾個神女,才找到她的神殿。

神界清冷,除了冰雕玉器的宮殿,和喝不盡的靈泉,什麼都沒有。

一群神官穿著白花花的衣服,飛來飛去,跟鬼魂一樣,好歹地府還分黑紅兩種顏色,神界,入眼雪白。

唯有一處宮殿,四角神獸,青龍翠綠,白虎黑白相間,朱雀一身火紅,玄武玄色金尾光澤耀眼。

那與他對戰時威風不可一世的神獸竟然被困在宮殿四角,繩索捆著他們的身軀,吊起整個神界殿宇。

宮殿大門大開,能清楚地看到一尊神女法相,浩瀚神力,滋養萬神,法相不曾睜眼,天生一副悲憫相。

而法相的手腳都被困鎖在神獸鎖鏈陣法中,梵紋籠罩,如同囚籠。

他憤怒,他生氣。

衝入宮殿中,想要斬斷那些鎖鏈,不知道為什麼,從小也沒有人教過他這種情緒叫什麼!

他鬧的動靜太大了,神女沒有救出來,反而是引來萬千神明,說了些,什麼他惡意毀壞神界根基,意圖不軌之類的說法,要將他鎮壓。

獸主殺戮,他回擊了所有想要要他命的偽神。

動靜太大,驚動了神女發相,發相睜眼,憐憫蒼生。

可惜,他不在蒼生,而是在她腳下。

“罪惡滔天,鎮壓鎖妖塔!”

從此陷入數萬年的沉睡,恍惚間,好像感覺到有神力不斷地抽取他的本源之力,那些氣息太駁雜了,數以萬計。

這樣下去,他會死。

他還沒有找到神女問出緣由。

他想了個辦法,死!

他本是須彌之獸,掌控空間,也可欺騙世人。

他給自己做了一個假的內丹,將神魂剝離,放在假內丹上,割血薄皮,重塑血肉,留在鎖妖塔中。

將死去的真身,與內丹,還有記憶封存,割開空間,送往魔域深淵。

他成功了,卻也元氣大傷。

因為送走的是死物,他故意弄出的動靜,神不知鬼不覺。

神界的人來的越來越少,後來乾脆覺得從他身上榨取不來什麼,連著鎖妖塔一起扔到了下界。

有時候,帝梵真的很想感嘆,因果迴圈,一切都向著既定的命運走去。

帝梵趴在沈玄星身邊,難得的睡著了,夢中的他十分的不安穩,好似一切虛幻如夢,他又見到了神女發相。

而這一次,神女發相不是與他為敵,而是兩人並肩站在一處,萬千神靈與之對峙。

神女發相隕落,真正做了澤披萬物的承諾。

沈玄星同時也陷入了夢境,或者說,是記憶。

被聖麟羽推下洛神淵,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