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洞裡的人退了出來,蓬頭垢面地跌在地上,就算是狼狽,也能看出曾經保養得極好。

水靈靈的手指,被草葉子割出稀碎的口子,可還是能看出指若柔荑,鮮紅的蔻丹嬌豔欲滴。

就是這樣一雙養尊處優的手,傷害了多少無辜之人的性命。

看清楚來人,貴妃一雙剪碎秋眸翠然欲滴,祈求地看著沈玄玄星,“是星兒嗎?求求你,放過母妃吧,看在以前我對你很好的份上!”

昔日高貴優雅的貴妃如此祈求,倒是叫人唏噓。

沈玄星不為所動,淡淡地看著她,“貴妃娘娘說笑了,我母親可是很早就死了,聽聞當年貴妃還是名不見經傳的小姐的時候,就與我母親交好了,當初母親去世的蹊蹺,怎麼就整個府邸京都城的接生婆都有事不在,沈府所有的人,主子包括奴才,都拉肚子爬不起來。”

“父親拿著腰牌親自去宮中請太醫,剛好貴妃娘娘生病了,所有的太醫都被皇帝留下醫治,難道是真的如同貴妃娘娘所說,半夜夢見母親出事,才忽然昏厥,錯失了救母親的機會。”

沈玄星本就是炸一下她,從前行事單純,莽撞,善良,可她不是,她看透了人心,早就心灰意冷。

若不是當初著急離開北辰,需要恢復實力,她決計不會就這麼放任她這麼久。

貴妃目光一怵,開口乾巴巴,“星兒這是聽了誰在你身邊說的話啊,我與你母親那可是生死之交,怎麼可能故意拖延她生產,害她呢!”

沈玄星目光瞬間變得陰寒無比,看著地上的女人,便如同看一具屍體,說出的話更是冷如冰錐,“貴妃娘娘,我何時說是你故意拖延時間,害母親生產遇到危險呢?”

嗖的一聲,冰寒的刀刀架在貴妃的脖頸上,她立馬反應過來,瞬間癱軟在地上,一臉的絕望。

沈玄星沒有殺她,送她回寢殿後,叫人看住她,臨走的時候說了一句,“貴妃娘娘,距離北辰雲出生的年頭已經很長了,想必您也忘了當初的痛苦。”

她笑得邪魅,露出一雙飽經滄桑的眸子,“本尊來幫你熟悉熟悉!”

貴妃嚇得臉色蒼白,嘶吼著扒著門框,“不可以,沈玄星,我可是當朝貴妃,便是那賤種繼承皇位,他也要尊稱我為太妃!”

沈玄星嗤笑她的痴心妄想,“貴妃娘娘,如你所願,你會永遠是貴妃,我會告訴北辰景榮,不會奪了你的稱號,等北辰雲回來,讓他還能拜一拜你的墳頭!”

她覺得自己簡直是太貼心了,對待仇人都能如此想的周道更別說對待天下萬民之心,她簡直善良得可怕。

貴妃傻眼了,仍舊不自覺地掙扎,威脅,“沈玄星,我兒子可是極幽殿的弟子,你敢如此對我,就不怕他知道了後,要你的命嗎!”

在他的心中,兒子是最優秀的,哪怕曾經,沈玄星以十二歲登上北辰的實力巔峰,玹虛境,一人戰百獸,她也只是說了一句,是她幸運,但是命不好。

從此冷漠的,不再是那個和藹可親的姨母。

沈玄星走了兩步,覺得實在是太吵了,回頭指揮宮人,“將門窗封死,若是她再叫,也就不用給她送吃的了!”

皇宮裡的奴才最是勢利眼,見風使舵的好本事,如今他們都清楚偌大的皇宮是誰說了算。

是那位曾經的內務府總管,如今的北辰正統皇室最後一人,北辰景榮,他們都記住了他的名字,他的風姿,還有他的狠厲。

沈玄星迴了自己暫住的偏殿,其實就是大殿旁邊的暖閣,尋了好幾日,最終的指向都是這裡。

一日,北辰景榮捧著一盆靈果回來,“國庫裡被那老頭搜刮來的東西,都被我撫卹災民了,這些果子沒什麼用,給你和帝...帝梵吃著解渴吧!”

果子帶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