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溫媛也點頭稱是。但是自從喬紛有了喜訊之後,很明顯的,皇帝到溫媛這邊的時候便少了。溫婉便比以往更多了些時間進宮陪她說說話,順便打聽江東那邊的訊息。

上回蘇政雅離開時曾經說,他可能要與二皇子那邊合作。那麼,江東那邊的近況就極可能與他息息相關。經過了解,從皇帝那邊得知,大長公主讓他下旨召江東王入京,但江東王一直推拖動身上京的時間。

先是稱江東澇情緊張,暫時無法抽身離開。等澇情平定之後,又稱在治澇中感染風寒,臥病在床,無法動身。大長公主覺得可能會有異動,已經加派人手前往江東,謹防有變,但終還是不能立刻以強硬的手段勒令他上京。

溫婉也聽得出皇帝言語間的無奈,雖然她不知道他有沒有對自己的身世起過疑,但畢竟江東王與他有十幾年的父子情份。從小請名師教導他,而且立他為太子,對他寵愛有加。如今被迫要站到對立面,估計也會覺得左右為難吧?

這一拖,便拖過了年,溫婉也正式到走馬上任了。期間,蘇政雅讓司馬嘉送了信來。稱他們如今在河州屯兵,一切平安。不過他再三宣告,屯兵只是為了自衛,並非想要謀反。還說有些事情,他現在也很迷茫,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說,所以就先這樣吧,等再弄清楚一點,再告訴她。

溫婉猜測他說的事情,估計與他的身世有關。但是目前對於此事,她也只是處於猜測階段,沒有任何實證可以證明,便沒有多說,只是叮囑他好好照顧自己,萬事小心。雖然很想他能夠有空來看看她,又怕會讓他一時急進,不顧風險地跑回來看她。

提筆給他寫回信,不知不覺地便洋洋灑灑地寫了十幾頁。將離別以來發生的事情,都告知他,最重要的自然是自己順利透過考試,到任職這件事情。當然其中去除了大長公主阻撓的成份,並將大半功勞歸於蘇政雅送的護身符之上。因為這樣,就會覺得這件喜事是兩個人共同努力而完成的,心中的喜悅也會因此而加倍。

司馬嘉倚在書房門口,看著溫婉一邊寫信,一邊時而地抿嘴微笑,像是在緬懷什麼,不由地勾了勾唇角。溫婉將塞得滿滿的信交付到他的手上時,慣來沉默的司馬嘉忽然開口說道:“我有些好奇你們之間的感情,讓人有些無法理解。”

溫婉淡淡笑笑:“同樣的,我也很好奇你這樣幫助蘇政雅的原因。”

司馬嘉的眉眼彎了彎,笑道:“跟你一直防備我的原因一樣。”

溫婉哂然一笑,司馬嘉果然是一個非常警覺的人,怪不得能三番兩次地幫助蘇政雅死裡逃生。抿著嘴猶疑了半會,試著用熟人間打趣的語氣問道:“你似乎野心不小?”

司馬嘉不置可否,只是笑而不語。將溫婉的信收到懷裡,告辭離去前,忽然說道:“司馬家門第森嚴,祖父不會讓我在朝廷上嶄露頭角。我若不另謀出路,終此一生,我都只能是個營帳下的小官。為了不讓我的大才因此屈就,不如放手一試。我有九成的信心,可以超越祖父如今的地位。”說完,他抬眼笑盈盈地看著溫婉,問道。“會不會害怕?”

溫婉下意識地搖搖頭,隨即哂然笑了笑,說道:“有點。”

司馬嘉揚唇笑了,露出潔白而整齊的牙齒。這個人沉默寡言,一直陰鬱地讓溫婉覺得不安,如今卻反而讓人淡定下來。目送他退出房門,在院子裡一個縱躍,翻牆走壁而去。

開了春,司馬瑜正式過門,嫁為溫家媳婦。時經多年,溫家終於還是結上了司馬家這門姻親。至此,溫克恭也算是成家立業,功德圓滿了。於是,家中的目光便全部匯聚到了溫婉的身上。

老太君將眾人都喚到自己屋裡,先是將溫向東和柳氏責罵了一頓,指責他們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