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第2/5頁)
章節報錯
百列他們看清楚:“德國人做起記錄來真是一絲不苟。他們把到手的每一幅畫都做了分類、編成目錄,還標了記號。每一幅畫背面都有卐符號、序列號和原畫主姓名的縮寫。”
他把畫轉到背面:“有人曾經想把這幅畫上的標記去掉,可惜他們沒有清理徹底。仔細看畫布的左下角,還是可以依稀看到卐符號,旁邊還有序列號和原畫主姓名的縮寫:SI。”
“SI是誰?”安娜問。
“SI就是西·伊——西斯·塞繆爾·伊薩科維奇,也就是我父親。”伊舍伍德的聲音哽咽了起來,“這幅畫是1940年6月納粹分子在拉波哀西路從我父親的畫廊裡搶走的。”
“你確定?”安娜問。
“我敢用性命擔保。”
“那請收下這幅畫,還有羅爾夫家族最誠摯的歉意。”她親了親他的臉頰,說道,“我很抱歉,伊舍伍德先生。”
沙姆龍看了看加百列:“你把你那個計劃再跟我說一遍吧。”
他們下了樓,來到伊舍伍德的辦公室。加百列坐在伊舍伍德的辦公桌前,沙姆龍一邊聽他講話,一邊在屋裡踱步。
“我該怎麼跟總理說?”
“就按安娜說的,什麼也不要跟他說。”
“萬一這件事情怪到我頭上怎麼辦?”
“不會的。”
“這種事情總是會怪到我頭上的,加百列。我有前車之鑑,你也有。跟我說說吧,你對這個案子這麼熱衷是不是有別的原因,還是說我想太多了?”
“你這算是疑問?”
“我不想太失禮。”
“你以前可從不在乎失禮。”
“你跟那女人真的只是合作查案的關係?”沙姆龍見加百列不吭聲,便笑著搖了搖頭,“你還記得你在納沃納廣場上是怎麼跟我說安娜·羅爾夫的嗎?”
“我當時說的是,可能的話,我們永遠也不要把她這樣的女人牽扯進來。”
“那你現在怎麼想把她捲進來了?”
“她能處理好的。”
“我倒是不擔心她,但是你能處理好嗎,加百列?”
“我要是覺得自己處理不了,就不會跟你提這件事了。”
“兩週前,我還得死皮賴臉地懇求你關注羅爾夫的案子,現在你倒想主動對瑞士宣戰了。”
“羅爾夫想把那些畫交給我們。有人把它們拿走了,我現在想把它們拿回來。”
“但是你的動機不只是為了這些畫吧,加百列。我把你訓練成了殺手,但你在內心裡其實還是個修復師。我覺得你這麼做是因為你想修復安娜·羅爾夫的內心。如果是這樣,那自然就會引出一個問題,為什麼你想為安娜·羅爾夫修補殘破的心靈呢?這個問題只有一個合理的解釋,那就是你對這個女人有感覺。”沙姆龍遲疑了一下,“如果是這樣,那可就是我這些年來聽到的最好的訊息。”
“我只是關心她。”
“你要是關心她,就應該勸她取消威尼斯的演奏會。”
“她不會取消的。”
“如果是這樣,我們或許可以好好利用一下這個時機。”
“怎麼說?”
“我總是發現障眼法和煙幕彈在這種情況下很管用。讓她開她的演奏會吧,就是不要讓你的朋友凱勒把這場演奏會變成一次真正難忘的經歷就好。”
“這才是我所熟悉和敬重的阿里·沙姆龍。用世界上最優秀的小提琴家當障眼法。”
“見機行事嘛。”
“我會跟她一起去威尼斯。我需要幾個信得過的人去蘇黎世做掃尾工作。”
“誰?”
“伊萊·拉馮。”
“我的天哪,這不就是72班大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