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派人去追殺你,你要用心逃命,演得跟真的一樣。”閆銘德說著,將一樣東西交給閆雲曉。

我看著他交過來的東西,也是吃了一驚。閆銘德遞過來的正是我在河北沽源縣看到的那個紅色錦盒。封靈契??

我心想合著從開始,閆雲曉就是在演戲,這逃命,背叛什麼的都是假的,而為了取得對方信任,閆家也真是拼了,居然把真正的封靈契約也拿了出來,還差點兒配上閆大帥哥一條命。

“父親,這是封靈契,就算是讓我偽裝叛徒,也不用拿封靈契來冒險啊!”閆雲曉說道。

閆銘德搖頭道:“你面對的人並不簡單,如果不動真格的,根本就騙不過他們。”

“就算是有封靈契,那閆家追殺我的理由是什麼,總不至於我突然叛逃,這並不符合常理啊。”閆雲曉皺眉道。

閆銘德沉默片刻,說道:“理由我已經給你準備好了。”說著,我見他衝著門外拍了拍手掌。

沒多會兒,我瞧見有倆人架著一個女人走了進來。

我瞧著那女人,恍然一愣。這女的居然是宋溶月!

雖然宋溶月這次總算沒有穿紅色嫁衣,卻還是穿了紅色的連衣裙,長髮及腰,明眸裡滿是惱怒,由於嘴被塞住了,這貨似乎並未能出聲。

“溶月?”閆雲曉有些吃驚:“父親,你為什麼把溶月綁來?!”

閆銘德微微蹙眉,瞪了閆雲曉一眼:“為什麼,你私下裡找了個女人,居然不告訴我?確切地說,這還不算是個女人——”

說著,閆銘德很無奈地嘆了口氣,讓帶著宋溶月進來的倆人給她解開身上繩索跟塞在嘴上的布條。

解開之後,宋溶月怒道:“閆雲曉,你什麼意思?!”

閆銘德冷冷說道:“姑娘,說起來,你也不太好意思指責我們吧。你並非常人,而是一具存活到現在的百年殭屍。”

宋溶月冷笑道:“那又怎麼樣,我沒無緣無故傷人性命,也不去喝活人的血,如果你們只是因為我無意間變成殭屍就要殺了我,於情於理也說不過去吧。”

閆銘德笑了笑,說道:“你是殭屍,我們是伏魔人。你說我們除掉你是不是天經地義?!”

“呸!!”宋溶月啐道:“說得好聽,我最討厭你們這種道貌岸然的人!!”

隨著宋溶月這怒髮衝冠,我發現她的眼眸也變了顏色,似乎變成了墨藍色。

好傢伙,這種渾然天成的美瞳真是挺拉轟啊。

“父親。”閆雲曉猶豫道,但是並未多說話。

宋溶月冷冷看著他:“閆雲曉,你也想殺了我麼?”

閆銘德板著一張臉,但是眼神中微微露出丁點笑意來:“姑娘,現在有兩條路可以選,就看你選哪條了。”

宋溶月冷笑道:“死,或者離開?!”

閆銘德說道:“姑娘,我還沒說呢,你就先著急了。我是想你來配合雲曉演一場戲。”

宋溶月聞言,驚訝地睜大眼睛:“演戲?”

“對。”閆銘德說道,順便將需要閆雲曉玩無間道扮演臥底的戲碼給宋溶月講了講,而現在閆雲曉缺一個叛逃的理由。如果說,閆雲曉,作為閆家未來的繼承人卻跟一個殭屍妖孽混在一起並相愛私奔,那肯定會被閆家追殺。而更過分的是,這倆人為了未來有個安身立命的地方,居然還帶走了封靈契去投靠敵人。臥槽簡直不能忍。

宋溶月聽罷,沉默半晌。閆銘德看著她,說道:“其實如果你不同意,我們也不會無緣無故殺了你。但是為了保證你不將雲曉的事情說出去,就得請你先在我家呆一陣子,等雲曉的任務結束,才能放你出來。”

此時,宋溶月便將目光移到閆雲曉身上。閆雲曉看著她,倆人深情凝視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