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到聽不到,依然過著暗無天日的生活,但是也許會十分長壽。如果讓那陰魂存在於軀殼之中,隨時都可能有生命危險。但是卻可以一直看到這人世間。

我一聽隨時有生命危險,趕緊勸道:“這必須得取出來啊,這要是有生命危險可不行啊。”

楊力卻連連搖頭:“不不,我寧可跟現在一樣,什麼都能看到,至於死不死的,反正也是命數。我這樣就挺好。”

我看著完全不說話的閆至陽問道:“臥槽你也不勸勸他?”

閆至陽說道:“這是他自己的選擇,我們沒必要干涉。”

臥槽,不是說著有違天道麼?任何邪術都是有違天道麼?這特麼就不管了??

但老闆都不管,我特麼管個屁。

事情完結之後,我們回到西塘。這一路走來,閆至陽跟厲笙歌的關係越發的好了,不禁讓我想起那個高冷傲嬌城主謝星河。厲姐姐跟閆至陽好上了,謝城主咋整?

不過回到西塘後,我就發現自己沒必要去操心人家,因為我自己的麻煩找上門了。

一進門,見陳清姿正坐在我房間的床上。見我回來,立即站起身,氣勢洶洶地衝我撲了過來。

我條件反射地捂住耳朵,生怕這貨上來先扭我的耳朵。

但是,陳清姿並未對我拳打腳踢或者扭住耳朵,而是攔腰抱住我,嗚嗚嗚哭個不停。

我頓時詫異了。不由自主地將手臂放下來,抱住陳清姿,問道:“怎麼了豬婆,這不是你的作風啊,你這怎麼?”

“豆芽,我睡不著覺。”陳清姿低聲道。

“臥槽?你睡不著?你不是那種傷春悲秋小情緒的失眠文藝逼啊。”我失笑道:“你到底怎麼了,怎麼突然從蘇州過來了?”

陳清姿抬起臉看著我。我一看她的臉頓時嚇了一跳。臥槽偌大的黑眼圈繞在她的大眼睛上,那效果跟國寶似的。

“你怎麼搞成這樣?”我疑惑地問道。

“想睡的時候總做噩夢,我實在是受不了了。”陳清姿嘆道,放開我的手坐到一旁去:“但是這不應該啊,我以前從來不做夢的,更別說是噩夢了。”

此時,乾脆面君從我的包裡跳出來,看了看陳清姿,嘖嘖說道:“眼圈比我都黑啊。晚上不睡都幹什麼了?”

陳清姿啐道:“你說什麼呢,死浣熊。我這失眠都有一週了。”

“失眠一週啊,說說,你怎麼了?怎麼想起突然來西塘找我?總不會要我陪著你睡吧。”我問道。冷不丁地,我想起了一個段子。一個人的女朋友跟男友抱怨說自己失眠,問男友有沒有口服的安眠藥。結果男友說:我沒有口服的,只有SHE服的。【臥槽好黃好暴力】。

想到這裡我頓時有點尷尬,趕緊摸過電視遙控器開啟電視,調頻到隨便一個頻道上,來緩解尷尬。

陳清姿聽了我的話,啐道:“誰要你陪著了,我是給你看樣東西。”

說著,她從隨身的包裡翻出一隻快遞信封,遞到我手上。

我接過來,正要開啟看看,陳清姿拉住我,說道:“其實我不太想讓你摸裡面的東西。”

“怎麼?”我驚訝地問道,看那信封很小,根本放不下什麼東西。

“因為我就是摸到裡頭放著的東西才頻繁做噩夢的。”陳清姿說道。

我有些訝異,但是當我拿起那快遞信封的時候,卻聞到一股奇異的香味飄散在鼻端。

“這麼香?”我驚訝萬分:“裡面是香水麼?”

“不是,不然我拿出來給你看看。”說著,陳清姿要去接過我手中的快遞信封。我擺手道:“我還怕摸了這個做惡夢?那我還算什麼爺們兒。”說著,我果斷地將信封拆開,從裡面取出一隻小巧的髮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