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只是一個筆墨不多的路人也好,卻又遭遇了這般非人的虐待。

葉雲霆輕輕一笑,道:“不過轉念想想,喻公說的也對,孤變成了殘疾,的確無緣儲君之位,也好……不必再與寧寧爭搶甚麼。”

喻隱舟沒想到,他會如此坦然,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葉雲霆的目光一攏,變得深沉起來,肅然的凝視著喻隱舟,道:“孤的醜話說在最前頭,即使孤變成了一個殘廢,也是寧寧的兄長,喻公若是打算利用寧寧,或者對寧寧不利,孤……絕不會饒過喻公。”

“呵呵……好啊。”喻隱舟笑起來,就是聽不慣葉雲霆一口一個“寧寧”,彷彿與葉攸寧多情密似的。

喻隱舟諷刺的道:“多動聽,長王子現在倒是看起來像個好兄長了?你說孤利用太子,那長王子呢?長王子與公孫無疾聯合起來,謀害太子性命之時,怎麼不想想,自己是不是個好大哥!”

葉雲霆的目光一僵,張了張口,竟無從反駁。

喻隱舟再次譏諷道:“你們當時,可沒將太子當成好弟弟,好外甥罷?怎麼,現在反而說得冠冕堂皇,好似很在意太子一般。”

“長王子,”喻隱舟沙啞而笑:“太子可知,他的兄長,是如此偽善之人呢?”

嘭!

葉雲霆的身體一顫,義肢撞在案几之上,發出一聲無法忽略的悶響。

“唔……?”

葉攸寧睡得正香,突然被吵醒,迷茫的展開眼目:“哥哥?君上?”

喻隱舟見到葉攸寧醒了,反而加了一句:“都是髒人,誰還比誰乾淨了?”

葉雲霆沒說話,突然站起身來,一瘸一拐的離開了太子營帳。

“哥哥?”葉攸寧喚了一聲。

葉雲霆並沒有回頭。

嘩啦——

帳簾子放下,輕輕的搖曳著,阻斷了葉攸寧探究的目光。

葉攸寧不解,自言自語的道:“怎麼回事?”

他堪堪醒來,眼眸中還凝聚著濛濛的霧氣,好似秋水一般。

梆梆!

喻隱舟清晰的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

——原來你喜歡葉攸寧!

那道聲音清晰的迴盪在喻隱舟的腦海。

在未見到葉攸寧之前,喻隱舟一直懷疑,孤到底喜不喜歡葉攸寧,難道是在外人面前裝得久了,因此連自己也險些被騙了?

只是……

在喻隱舟看到葉攸寧的一瞬,在喻隱舟對上葉攸寧那雙霧濛濛眼眸的一剎,喻隱舟可以肯定……

——孤喜歡葉攸寧。

葉攸寧的雙眼好似最溫柔的潭水,總是溼漉漉,無害又瀲灩;葉攸寧的眼睫彷彿擾人的羽扇,輕輕搔癢著悸動的心竅;還有葉攸寧的嘴唇……

“唔!”

葉攸寧還未徹底清醒過來,突然被喻隱舟吻住了嘴唇,他下盤不穩,向後仰倒,喻隱舟一手摟住他的細腰,一手墊住他的腦後,嘭一聲輕響,二人跌倒在軟榻之上。

喻隱舟的吐息粗重,強烈的佔有慾狂風驟雨一般肆虐,葉攸寧幾乎喘不過氣來,纖細的手指難耐地揪住錦被,淺淺的嗚咽著。

“攸寧……”喻隱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