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副打扮?”

剛要上馬,魏芷晴腰裡彆著的物事,差點讓楊猛一腳踩空。

“公爹說路上不怎麼太平。特意給我配的。”

自魏五真正入了楊家,魏芷晴的地位也水漲船高。算是楊士勤的認可的兒媳婦了,看著她腰裡的那把鑲著寶石的小劍,楊猛真是有些無語了。

一身白衣的魏芷晴,配上這把寶劍倒是更加的帥氣了,可平素連雞魚都不殺的魏夫子,能執劍殺人,楊猛對此深表懷疑。

“拿來我看看。”

好嘛!這劍倒是把好劍,卡簧一開寒光照人,密集的雲紋佈滿劍身,老爺子倒是捨得。

“來個人,弄塊皮子把卡簧塞住。”

這樣的兇器還是藏著為妙,塞住之後,以魏芷晴的力量,就很難將劍抽出來了,這東西太鋒利,讓魏芷晴拿著,楊猛太不放心。

“爺,您都背上刀了,我配把劍又能如何呢?”

剛剛到手的好東西,就被弄得抽不出來了,魏芷晴也是心有怨氣,開始發起了牢騷。

“廢什麼話!上馬,出發!一個小妮子耍什麼劍?破了相咋辦?”

為了這次川西之行,楊猛也是全副武裝,他那把鬼頭刀也放在家裡,而是背上了西山刀廠特意為他打造的一把重刀。腰裡也彆著兩把左輪,由兩塊鋼板組成的防彈衣,也穿在了身上。

比朝廷正規軍還厲害的川西各族,也在無形之中,給了楊猛很大的壓力,新軍能不能戰,是他最擔憂的問題,珠江口剿匪、永昌剿匪,說句不好聽的,殺得都是拿起了刀槍的老百姓。

川西這邊的各族,說他們弓馬嫻熟也不為過,從張獻忠到乾隆帝,他們給川西留下了習武之風,開戰簡單,打出樣子不容易,打出雲南的威風更難!

慢悠悠的趕路,從昆明到鹽津花了十多天,從鹽津過江到昭覺,又是十多天的時間。昭覺就屬於川西的富銅區了,韋駝子的一千人馬,也是駐紮在了昭覺附近的一個銅廠。

一路走來,川西的山路並不難行,相對於滇西,這邊的路已經算是坦途了。

昭覺是個好地方,沿途全是大片大片的草場,不時可以見到一匹匹的駿馬飛馳,這邊放牧的馬匹,可比自己大哥購買的藏馬好的多,看來這也是個麻煩的地界。

昭覺已是涼山的外圍,彝藏之人遍地走,下一站是去烏坡銅廠還是深入大涼山,楊猛也要看一下形勢了。

蜀道並不難走,難走的是人心,銅廠獲益豐厚,開川銅,說白了就是過來搶礦,看到了昭覺的實情,只怕是開川銅也是個麻煩事兒。

楊猛剛到了昭覺不到一天的功夫,大哥楊勇和徐子渭就趕了過來。

“老三,你帶了多少銀子過來?”

見面頭一句話,就是要銀子,這事兒楊猛之前就吩咐過,讓韋駝子想辦法,難道川西連個種鴉片的大戶也沒有?

“先等等吧!派個人把韋駝子找來。

計長,你那邊怎麼樣?”

大哥這邊不用問,肯定不順,楊猛也不想聽那些屁事兒,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可得披著朝廷的虎皮,不然事情就不好辦了。

“寧遠府的各縣已經辦妥了,只是知府那邊……”

徐子渭那邊的事情也辦的差不多了,但也並不完美,六七品的小官好買。但寧遠府所轄甚大。這知府也就有些本事了。在四川,川督最大,雲南楊家?還不成!寧遠府不給面子,事情就不太好辦了。

“寧遠府的綠營實力如何?”

寧遠知府的路子走不通,就怕到時候,他調兵與楊家為難,這事兒還真有些麻煩了。

“多是各族土人,戰力不錯!”

“哪一族的為主?”

戰力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