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的象群一面輪流撞著法陣,一面排隊依次到江邊飲水。

後來其中一個金丹後期的青牙象嫌麻煩,就用它的花籃從江邊打了滿滿的水,讓群象在原地喝,喝完繼續撞。它不信揪不出來那個破爛男修。

於晚正是利用這一點,讓周不繫偷偷把她釀得最久的五罐龍舌酒倒了進去,後來見象群反應不大,又忍痛倒進去同期釀的半罐玉浮樑版的龍舌酒。

沒一會兒,一頭頭青牙象依次倒地不起。

楊梅則命令大紅一直往外散播者花粉,讓那群象一直維持著口渴的幻覺,這才能保證它們會不停地喝水。

終於,在清晨第一縷陽光翻過山谷,照入谷中,那群青牙象中堅持到最後一個的金丹中期象也轟隆一聲倒地,激起一片碎石塵土的同時,傳來了它的鼾聲。

過了片刻,於晚收起陣法,周不繫和楊梅紛紛叉腰看向四周倒地不起的象群,開心的笑臉在陽光下顯得愈發燦爛。

“我們先往東側山腳那走,龍營是個不確定因素,我們得想辦法找到他。”

於晚收拾好,回頭向二人說著。

周不繫此刻回神看著她,“碗妹說的不錯。不過我覺得他應該有能找到我們的方法,不然不會如此準確地把花蜜灑在四周。”

“於師姐放心,方才我與大紅確認了一下,或許有個方法可以引他出來。”楊梅也回身,兩眼發光看著於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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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便即刻出發,至於這睡著的象群,龍舌蘭草根的毒性不強,結合這靈酒,最多讓它們睡上幾日,對身體毫無害處。

附近也再沒有比它們還大還兇猛的妖獸,安全得很。

反而它們還因為飲用於晚這玉浮樑和醉仙引,腹中多出龐大的水木靈氣,趁著睡覺煉化,也算送它們的見面禮。

不遠處的山洞內,龍營還在閉目調息,若感覺毒潮又要發作,便急忙吞飲幾口果蜜,接著煉化修煉。

大約過了半日左右,龍營突然噴出一口血,接著他又開始渾身發熱,雙眼朦朧,口中低聲輕喊,踉蹌起身,徑直向陣外跑去。

身體越來越熱,全身又開始疼痛起來,似火烤,似針扎,又似蟻獸齧咬。

雙眼失神,靠著本能追尋著某種氣味,一路奔走。

待到河邊,他整個人衣衫不整,胸前的衣物被自己扯開,雙手不斷抓撓著,留下道道紅痕。

他的髮髻又散開,頭髮披散在肩上,已經全然失去往日的矜貴高傲。

另一側,於晚她們已經重新布好陣法,三人盤坐圍成半圓,看著中間的大紅張開花苞,不斷向外播撒著花粉。

不時,於晚向裡投餵一顆雞米花,楊梅也在大紅後面給予靈力支援。

或許是獸隨主人,雖然吃過於晚的各類靈食,但大紅同楊梅一般,獨愛這雞米花。

一路上,它拿小綠葉和小紅花苞可不止一次錘著於晚的大腿和腰側,向她撒嬌,求投餵。

於晚也不拒絕,又拿出一大份送給楊梅,自己不時也會親自餵它。

周不繫也趁機會厚臉皮要了一些,直言於晚不能厚此薄彼,要雨露均霑才好。

於晚沒有理她,無聲丟給她一份的同時,也甩給她一個大白眼。

周不繫也只是笑笑接過,閒了就拿出來吃一些。

咔嚓咔嚓~

咔嚓咔嚓~

陣內的聲音此起彼伏,於晚忍不住,也吃了起來。

三人一花一邊吃,一邊等著龍營的到來。

而此刻龍營已經清醒,他心中激憤,眼睛盯著腰間木牌上的紅點狠狠咬著牙。

他的身後不時傳來一聲象吼。

龍營立馬回神,趕緊吞下一顆丹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