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吃了些儲物戒指中常備的靈食小菜,拿出一些放到腰間的儲物袋裡,等著時間差不多了,於晚獨自一人出發,來到了約定好的西北角。

這角落離她住的地方不遠,走了一刻左右就到了。遠遠的,於晚看到幽暗的夜色中站著一個黑色人影。

一走近,那黑色人影轉身,朝著於晚抱拳,“於道友,事情著急,冒犯了。”

許是夜色朦朧,此刻蔣地的面色看著比白日裡好了不少,沒那麼發青蒼白了。

於晚抱拳回禮,然後拿出一方矮桌,擺了幾碟小菜和酒水,坐在離得近的一側,說道,“夜間觀景怎能無酒,道友不妨試試。”

話音落下,蔣地也坐到了她對面,徑直飲了一杯。

“好酒。”

說完,又斟滿,拿起筷子吃了幾口靈食。期間,他的左手在衣袖遮掩下放在膝蓋上,用靈力控制酒液在桌面空白之處寫了幾行小字。

‘奴僕將危,不日便會被接連送入西市暗氈。於道友,可想合作,一同攪亂此地,逃脫出去?’

或許是地下陰冷,才寫上去不到片刻,酒漬已經微微結霜。

於晚定睛一看,隨即右手一拂,假借拿酒杯的同時將空焰覆在上面,轉瞬桌面酒漬全無。

“平日常見蔣道友同羊道友形影不離,今晚怎不見他?”

“我去尋過他,估計奔波一日累壞了。我在門外喚了許久都不見出來,怕耽誤時辰,索性就自己過來了。”

蔣地一邊說,一邊在桌子上寫著相反的事實。

‘剛入房間不久便被妖族帶走。我暗中確認過方向,在這白帳的東南側,八成可能是被送去暗氈了。’

‘這暗氈何意?’

蔣地剛寫完,便被於晚的靈力輕輕一帶,變成了對他的反問。

“如此,那羊道友今晚卻是是沒口福了。”

於晚一面惋惜,一面注意著蔣地的答覆。

‘暗氈類似黑獄,均為關押異類及做異類試驗的地方。’

‘每個區域都有?’

看見這句反問,蔣地以為於晚問的是南市鬼地,他一面吃菜,一面繼續文字交談。

‘沒錯,正如你先前所在北市人修的魔獄一般,南市鬼地也同樣有類似的一處。’

蔣地解釋完,於晚立馬發現其中的不同,她震散桌面酒漬,趁著還未結霜前,反問道,‘道友不是這裡的人。’

此句一出,蔣地隨即挑眉抬眼看向於晚,似乎驚訝於她的敏銳。

‘我奉命來此救人,姑且算是好鬼。’因為有些事情想要拜託於晚,所以蔣地也不曾隱藏,直接說出了自己來此的目的。

‘何人?’

‘我家少主,冥界一殿閻王秦廣王之子,秦莫。’

寫完,蔣地仰頭豪邁地又飲了一杯靈酒,由此便錯過了於晚那一臉古怪的表情。

於晚看到這答案,顯然第一時間想到了被自己打劫的那少年。本以為他身有依仗才如此囂張,沒想到竟然被妖族少主抓去了嗎?

不欲暴露自己,於晚迅速調整好自己的神情,問道,‘你家少主?他在西市?沒去南市嗎?’

一連三問,喝得魂體熱起來的蔣地仰面一嘆,回道,“曾在東市府邸覺察到一瞬少主的氣息,至於其他的,那些是鬼族家事,不方便說…”

二人一邊吃喝,一邊在桌面“聊”著。交換許久資訊,於晚覺得這鬼有心機,但真不多。

幸好他以前都是一副沉默寡言的樣子,不然真能把家底都賣出去。

然而這點卻是她判斷失誤了,蔣地之所以基本上知無不言,完全看在於晚那腰間的白玉牌上。

他心知二人合作貴在真誠,因此才說了些不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