皋晉考慮到以往的情誼以及自己的名聲,這才賜他皋姓,並讓他成為皋晏的老師兼管事和保護人。

曾經身處皋氏旋渦之中,所以皋賢也是知曉他們那一族的秘辛。至於下方自稱羊蛋子的那位,曾經可是他設計將他的祖輩趕出風希草原的。

不過他沒想到已經被拿走皋姓的這家,竟然還有臉面在此認親。

皋賢半眯的眼眸上下掃視那未完全化形的羊蛋子,心中嗤笑,頗為不屑。

不過考慮到家主那要面子的個性,在皋晏轉頭詢問時,他只是點頭,肯定下方那羊的說辭。

至於以後是否擔心少主被那羊纏上,皋賢清楚,直接按照以前的方式暗中除掉便好。

一隻廢羊,無需多慮。

皋賢僅是掃視一眼,便又繼續觀察其於晚來。他沒想到這少女竟然能在他金丹大圓滿的威壓下支撐這麼久。

一想到這少女身上可能有靈寶在護她,皋賢背後的雙手用力一握,重如千斤的壓力瞬間壓下。

於晚身上的骨頭即刻發出嘎嘣的響聲,她的身子微微下壓,身下的方磚已經碎成粉末,身子下沉了近5寸。

然而即便如此,於晚依舊頑強的抬起頭顱,雙眸之中充滿疑惑,緊緊盯著亭子裡的皋晏。似在向他詢問透過試煉的自己做錯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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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清楚這裡做主的是誰,所以即便那少年身後之人如何威懾,都絲毫不去理會。

皋晏收到皋賢確認的回覆,旋即回頭,視線落在那面容平平,左右蹄子前後搭在半空的羊蛋子。

正準備開口,他卻覺察到身後皋賢的動作,視線隨即再次落在於晚身上,雙眉緊皺,眼眸中流露出一絲厭惡,旋即消失。

皋晏說不清對自己這位隨時陪伴在身旁的老師什麼感受,他感謝這位老師對自己的教導,但又極為不喜老師次次先斬後奏,甚至完全不奏的做法。

縱然他在自己父親面前如何受寵,終該清楚自己僅是他們皋家的奴僕而已。

先前皋賢不由分說的施展威壓已是讓他有些不悅。如今皋賢再來,絲毫不過問身為少主的自己。

皋晏心中的不滿已積蓄到一個點,他看皋賢如此,心中就偏要相背而行。

不過是一個融合度1成都不到的少女而已,能有多大威脅?

這樣想著,皋晏掃了一眼看著自己的少女,緩緩開口,“此人既然已經透過,便可直接入府。老師此舉為何意?”

少年的聲音溫潤平和,然而卻飽含不容任何人小覷的威嚴。

皋賢微愣,隨即解釋道,“少主,此人有古怪。方才那地動……”

“那又如何?她可算透過?”皋晏不等皋賢說完,直接打斷。

“這…”皋賢正欲反駁,但一聽少年鼻音中的反問,隨即轉口,“算,是老奴僭越了。”

朝著皋晏微微躬身,皋賢隨即回覆原狀,收回了所有的威壓,半眯的雙眸中看不出他的情緒。

威壓消失,於晚身子一輕,被壓得有些彎曲的脊背瞬間挺直。

她抱拳看向亭子裡的少年,隨即緩緩低頭,眼睛看著地面,“多謝少主。”

“先彆著急謝我,你可知你在暗煉空間待了近兩日。”皋晏一直看著於晚,自然也沒錯過方才她的對視。

這次,他看的更清了些,少女那墨黑的瞳仁清晰地照出自己及身後的身影,清亮透徹,讓他想到了羊族供奉的至寶,墨穗珠。

可惜只1息功夫,少女便低垂了頭顱,皋晏不由得心中一空。

還沒欣賞夠呢,他心道。

“我不知。”

心裡正不爽著,皋晏聽到少女清脆的聲音,唇角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