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名弟子明顯估計錯誤。

當日傍晚,於晚三人已經衝出風雪層,來到了蛇虎城附近的一處冰崖上。

於晚眺望遠方夕陽下的冰地黑蛇,不由感慨二城差別之大。

不同於象虎城外的風和日麗,平緩雪坡。蛇虎城外均是陡峭的冰崖斷層。

而在這些晶瑩透亮的冰地中,綿延佇立著一道墨黑城牆。城牆高高立起,順著山脈向兩側綿延,將城內景色稀數遮擋。

夕陽下,隱約能看到黑色牆面有密密麻麻的陰影在晃盪。

“走吧。”嚴光說完,拿出飛劍,跳上去朝著城門那裡飛去。

於晚和魏延跟在身後。

飛到近前,於晚才看到城門兩側黑牆上隨風飄蕩的黑影是什麼。

那些黑影密密麻麻,竟然是一個個被吊著脖子的修士屍體。此刻於晚才回神,清楚這段時間一直並肩作戰的人並非善類,告誡自己不可因此放鬆警惕。

魏延看到也有些震驚。但只是一瞬,他就收好表情,恢復那副嘴角噙笑,玩世不恭的樣子。

“早就聽說蛇虎城外有一面屍牆。如今一見,果真不同凡響。”

嚴光面無表情,抬頭看上去,“這黑牆俱是以往城內不配合的本土修士,希望二位不要出現在這上面。”

說完,他表情嚴肅地看向於晚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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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往後小弟可還想跟著嚴兄吃香喝辣呢。”魏延笑著開了句玩笑。

於晚則面無表情。

嚴光見此也不理會,日後還有比這更為殘忍血腥的存在,有的他們熬的。

他回頭拿出陣牌打入靈光,在等城門開啟後,便帶著二人一同進城了。

城內的封鎖早已解除,一路上,嚴光並未發現任何異常。

他將魏延和於晚帶到一處客棧,同掌櫃說清二人來歷後,便往內城方向去了。

這處客棧是一個據點,魏延和於晚報上身份,分別領了一塊玄鐵令牌,然後便去到了他們的房間。

因為在外是以夫妻身份行事,所以那掌櫃也只給了他們一間房。不過這對他們二人來說影響不大。

進入房間關上門,於晚放下七星防禦陣,雙手抱臂盯著魏延,開口問他,“說說這令牌和捕獵人的事吧。”

看著於晚那凌人的氣勢,魏延乖巧倒出一杯茶水,“說來話長,坐下慢慢說。”

於晚徑直坐在魏延對面,並沒有理會他那杯茶水。

“唉,其實關於捕獵人的事情,我知道的也不多。我只知道他們是由伏虎城、蛇虎城以及魔宗的修士共同建立的一個地下組織。”

“至於他們平日會做什麼事情,我也不清楚。”

“但有一點,他們的任何行動貌似都和異類有關。我父親先前也是為了此事才過來查探的,結果便失去了訊息。”

“所以我只能冒險進入他們隊伍,從內部刺探情況。”

見魏延含含糊糊說了許多,於晚一針見血點出其中關鍵,“也就是說,你並不知道你父親的具體下落,至於救人的把握,更是沒有。”

知道無法再隱瞞,魏延起身向著於晚拱手道歉,“抱歉,實在我此行前來也沒有太大把握。那時又剛好遇上你。所以就……”

那未竟之言於晚自然清楚,她繼續冷靜開口,“那有關我母親的事情,你……”

“這你放心,除了情報這方面,其餘我所說都是真的,毫無隱瞞。”魏延說著,發了個心魔誓言。

於晚見此,這才不再追究。早在嚴光提到捕獵人時她就心生疑惑,如今既然線索沒錯,那她自然也還是要繼續追查下去。

聽樓下那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