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我見他!”白初宜鎮定心神,眉心卻緊鎖。

凌晏訝異:“逼?”用煙花?

白初宜苦笑:“是的!那是家父地令徽,對我自是有效力的!”說著,她輕咬下唇,斂去那一抹苦澀的笑容:“他清楚這一點。”

凌晏等人這時才真正明白她為何煩惱——白初宜縱是能捨去一切,放棄一切,也始終是白子風的女兒。

再說得遠一些,她同樣是東嵐宗室,如何能夠不理會東嵐?

功名利祿可以不屑一顧,但是,血緣卻是亙古不變的。

“或者是試探……”凌晏輕叩食案的光滑表面,沉吟低語,“畢竟,在世人眼中,紫華君已不再人世。”

這個可能性不是沒有。

白初宜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凌晏輕嘆:“是否我之前的話亂了你的心?若是那樣……”凌晏盯著她的雙眼,鄭重而言:“若是那樣,阿宜,那也是你的心遠未如你自己所想的那樣堅定。”

“很拗口。”白初宜勉強微笑。

凌晏回以微笑:“或許換個說法就不拗口了——你應該確定一下,為了他,你究竟能夠退到哪一步!”

白初宜的臉色一變,兩頰的血色盡褪,卻沒有說一個字,良久,她才抬眼看向凌晏:“你要我見他?”

凌晏點頭:“為何不見?還是你擔心,見面之後,你必會退讓?”

白初宜苦笑,竟是預設了。

風絮皺眉欲語,卻被凌晏一個眼神阻止,只聽凌晏極認真地道:“阿宜,這不是戰場,進退之間沒有輸贏。”

白初宜默然起身:“不,晏,我與他不一樣。”

這個回答讓凌晏不解,但是,白初宜已經背過身,準備離開房間。

“子然,給紅裳傳訊……殺了永寒!”白初宜走到門口,停了一步,沒有回頭,只是以一種無奈的語氣吩咐風絮,可是,沒有等風絮答應便徑自離開了。

風絮看向凌晏,凌晏苦笑:“她是準備見易洛了。”

風絮一驚,更為不解,正要發問,卻聽楓舞笑道:“我不知道她會對易洛退讓多少,但是,若是退讓對東嵐有益,她只會退得更多……”說到最後,她忍不住嘆息。

凌晏搖頭輕嘆:“因為那是她的母國,因為那是白王的期望……”

這個答案讓楓舞皺眉,正要爭辯,卻聽凌晏沉聲而言:“因為她的心認同東嵐,認同易洛,所以,她與我們不同——她的心有根!”

………【第一百零二章 異議】………

因為她的心認同東嵐,認同易洛,所以,她與我們不心有根!”

說出這句話的同時,凌晏心中不由一動。

認同……

心有根……

他忽然覺得自己捕捉了什麼靈感,但是,靈感總是一閃而過的,凌晏不由就皺起眉頭,陷入了沉思。

凌晏忽然的沉默讓風絮與楓舞同時一愣,等了好一會兒,見凌晏神色微動,有回神的跡象,風絮才謹慎地開口:“怎麼了?”

“子然,你也很喜歡東嵐吧!”凌晏卻意味深長地反問道。

風絮不解他的用意,卻也不認為有必要隱瞞,無所謂地點了頭:“沒錯。”

“也願意為之效命……”凌晏輕嘆,風絮隱然有些懂了,目光一凝,沒有出聲。

凌晏卻仍然看著他,竟是迫他表態,風絮無奈,也覺得莫名其妙,最後,含混地回答:“自然要為之效命,我也是東嵐的官員。”

他是白王府長史,正四位上階的官階,無論在哪一個國家都屬於朝臣顯官了。

凌晏失笑:“子然,僅此而已嗎?”

風絮被他一再的追問惹惱了,剛要發火,就聽凌晏正色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