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腹黑,這就是啊!什麼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呸呸!我在說什麼呢?!

於是,祈然扯下冰依身上仍屬半乾的衣服,繼續烘烤。於是,夕陽無限,春光大好,鼾聲如雷……

Leg 18。 所謂快樂

不知道為什麼,自從上了這個島後,冰依的身體反而逐漸好了起來。雖然還是有些虛弱和嗜睡,但絕不會動不動白著臉暈倒,也能夠自己行走,有時甚至生機勃勃到讓祈然頭疼。

自從出現了科特這個人後,祈然第一次發現,原來冰依也是如此好鬥,對他的獨佔欲也是如此之強烈。他本該是竊喜的,當然,只是本該。事實卻是……他覺得自己確實有早生華髮的趨勢。以下幾幕場景可以做出見證。

某例一:

早晨起來,科特一睜開眼,就找祈然的袖子。你問找袖子幹什麼?當然是……糾結地搖擺著,扭扭捏捏地說:“我……我昨晚夢到你了,你在我夢裡就好像最美的卡穆爾神……”

還在睡夢中的某人明明因嗜睡未醒,卻彷彿感受到了什麼,倏得抓緊了祈然的衣衫下襬。小臉繃得緊緊地,好像在夢中都進入戰鬥狀態。

祈然見怪不怪地抽回袖子,卻用另一隻手抓住了那小而溫暖的手握在掌心,語調波瀾不驚:“我記得你說過,卡穆爾神是戰爭和勇者的代表。我想,跟美搭不上邊吧?”

科特呆了一下,抓著頭髮訕笑地跑了。於是乎,緊閉著眼的某人露出幸災樂禍地狡黠地笑容。連睡夢中,嘴角都翹得老高。

某例二:

三人終於進入城鎮,科特也藉著祈然手裡的錢徹底改頭換面。剃掉鬍鬚,梳理了頭髮,換上乾淨衣衫的科特還真不能僅用人模人樣來形容。按照冰依的說法是,擺在現代就是一性感強健的混血帥哥。

這話讓科特樂了好幾個時辰,花蝴蝶似的在祈然面前轉圈。臉上如花的笑容,得意挑釁的眼神,讓冰依恨不得抽自己嘴巴。以致於直到晚飯,她都憤憤地沒有食慾。

祈然無奈之下,只得問:“冰依,我們從玻拉麗斯號上帶出來的銀兩還剩多少?”

冰依一臉茫然地看著他。錢向來是祈然保管的,她那麼迷糊的性格,怎麼可能理得來這個。

祈然慢條斯理地喝了口茶,瞟了科特一眼:“如果不夠,就把投資收回來吧。”

冰依先是一愣,隨即看看科特身上的衣服,又看看他霜打茄子般的臉,終於痛快地大笑出來。

果然,不動聲色的人才是最狠的。

某例三:

每日必然上演的毫無營養的鬥嘴。

科特:“瞧瞧那些女人,看著我們兩位絕世美男,簡直就像蒼蠅見到血。”

冰依:“對,簡直像見到了一隻同類和一灘新鮮血液的蒼蠅。”

祈然:“冰依,我不認為被比喻成一灘血,我會開心。”

……

祈然:“冰依,你在寫什麼呢?”

冰依頭也不抬:“僅獻給科特的幼兒啟蒙教育書。”

“什麼什麼?給我的?”科特開心地忘記了曾經被耍的經歷,湊過去看,“什麼書?”

冰依笑嘻嘻地把手中歪歪扭扭的圖文遞給他:“小蝌蚪找媽媽。”

科特:“……”

……

冰依:“小蝌蚪,你到底認不認得路啊!都走了這麼多天了……”

科特:“我要找媽媽。不樂意你別跟著我啊!”

這次輪到冰依無語了。

類似的明爭暗鬥天天上演,讓祈然旁觀之餘總是哭笑不得。不過幸好,科特雖是個古怪的人,但絕對是個稱職的嚮導。再加上出雲島國本就不大,所以不出幾天三人就到了出雲島國的國都——維斯塔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