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晚晴怒吼一聲。

許壽精神振奮了許多,這會兒總算只有他門父女倆了,走到許晚晴身邊柔聲說道:“晚晴……”

“走開”許晚晴瞪他一眼。

“晚晴,你就不能聽我說說話嗎?”許壽長嘆一聲。

“我不聽我不聽”許晚晴雙手掩耳,長叫幾聲,“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

“你不用說,聽我說就行了……”許壽眼睛愈發明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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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

啪啪啪

敲擊房門的聲音從裡頭響亮傳出來,陸弘站在廂房門外,不為所動,他知道許晚晴很抗拒與許壽見面,但是對於許晚晴這種倔強的人,不下一劑猛藥是不行的。

陸弘最後的撒手鐧就是撒手不管。

把他們關在裡面,許壽要說什麼,不關他的事,許晚晴聽不聽,也不關他的事。

陸弘現在最擔心的就是許壽臨陣退縮,說得好好的突然又因為羞愧不說話了,那就會前功盡棄。

對於許晚晴,陸弘自認還算了解,是一個很脆弱又很倔強的女人,脆弱是因為渴望別人完整的愛,特別是自小就渴望的父愛,倔強是因為得不到父愛而受到了心靈創傷之後的自我保護外殼。

要想打破這個外殼,只有觸動她心中最軟弱的一處——解鈴還須繫鈴人,要想讓她解開心結,這個世上也只有兩個人才能做得到。一個是她死去的母親,一個是她還健在的父親許壽,除此之外,就是她的前夫也不行,更不用說他陸弘了

就是因為了解這一點,陸弘才幫許壽制定這麼一個快刀斬亂麻的策略,先別管許晚晴是什麼反應,把自己要說的話說完,讓她明白作為父親對她有多麼關愛。至於領不領情,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以陸弘對許晚晴的瞭解,她並不是那種真的可以無情絕情的人,外表冷漠,那也是極度渴望關懷的愛。也就是說,她心靈很脆弱,也很敏感,等她冷靜下來,也許就能慢慢接受這樣的關懷。至於這個接受的過程與時間怎麼樣那就難說了,也許是突然看開,又或者要好幾年。不過總的來說也比許壽常常偷偷摸摸去看望她要有效果多了。

至少陸弘是這麼認為的,他自認沒有看錯許晚晴的為人。

傾耳聽了聽,陸弘沒有聽到裡面傳來想象中的吵鬧聲,因為隔著門,一點都聽不到裡面的動靜。

陸弘有點奇怪,按理說許晚晴應該要大吵大鬧的,難道許壽真那麼厲害,幾句話就讓她接受下來?

不會在裡面同歸於盡了吧?

這一念頭乍起,陸弘自己也嚇了一跳,拍拍額頭,暗想自己實在是把人心想得太黑暗了,真要動手取人性命,許晚晴早有下手的機會,也不用等到現在。

“也許人家是血濃於水,真的和好了,呵呵。”陸弘輕輕一笑,搖搖頭,手中的鑰匙在空中拋了拋。

鑰匙準確地落在手心。

陸弘手指彎曲,緊緊一握,眼睛漸漸大亮

收好鑰匙,看看時間,此時恰是晚上九點左右,陸弘嘴角微微彎起勾出一絲微笑:“估摸著也快來了吧,嘿,千萬不要讓我失算呀,一定要來……我們演一場好戲給許書記看看,一定很精彩的,哈。”

陸弘怪笑幾聲,倚在牆上閉眼不知等了多久,十分鐘,二十分鐘,三十分鐘,四十分鐘……

陸弘站得有點累了,猜測裡面兩父女話應該說得差不多了,掏出鑰匙開啟門走了進去,一看愣住了:許晚晴與許壽靜靜坐在沙發,沉默不語。

陸弘看了一眼許壽,只見他愁眉不解唉聲嘆氣,陸弘心裡一突,不是吧,又沒勇氣說出來?

陸弘實在是擔心許大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