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掏出一把糖。跺跺立刻移到廄房邊緣舔食他手掌上的糖,好像他們是老朋友一樣。她想起他用糖把跺跺哄進馬廄,但一次無法解釋跺跺的迅速靠近他。

“你不只一次這樣做。”那不是問題,反而有點像指責。

“經常。”他聳肩作答。

“為什麼?”

“有何不可?”

對動物那樣做很有愛心,但她早已認定他不是會善待動物的人,所以他一定別有居心。她只是一時猜不透他居心何在。

“他有沒有再威脅你?”

她沒有把目光轉向沃夫,而是繼續看著跺跺。那樣比較容易專心。

她知道他指的是約翰。“他對我做了一些小小侮辱,或許是出於故意,也或許只是有欠考慮。但我懷疑他在這裡出現是巧合,因為我知道他看到我離開主樓,不久之後他就獨自出現在這裡。”

“那麼他是故意跟蹤你?”

“看來是如此。但他是不是要來談那夜發生的事……”她聳聳肩。“你的出現使他來不及透露他的目的,如果他的目的不只是想使我覺得自己比他鞋底的泥巴還不如。”

他不理會她突然尖刻的語氣。“家父要把你的活動範圍限制於女眷專用的閣樓,因為會有太多陌生人隨抵達的賓客來來去去。我在想,那個主意不錯,早該實行了。”

她的目光銳利地掃向他。“把我囚禁起來嗎?”

“絕不是那樣的,而且只持續到婚禮結束、貴客離開。好比現在,想要殺你的人說不定就在你身邊,我們怎麼知道他沒有扮成其中一位賓客的僕人?而且那樣可以避免你像剛才那樣落單。”

“現在我寧願知道他的目的何在。我本來希望他會避開我。但他顯然不想,既然如此,你寧願知道怎麼才能使他滿意,還是繼續猜測?還是你打算親自去問他?我還以為你打算對他絕口不提此事。如果我說服他相信沒有其它人知道,尤其是宋家人,那樣會不會比較好?會不會使他比較容易打退堂鼓?”

“對他是會比較容易,但我擔心的不是那個,而是你必須再度獨自面對他。”

她哼地一聲說:“你以為下次我只會踢他一腳而已嗎?”

“不,我只是不希望有下一次。你不明白我會保護你不受他陰謀詭計的傷害嗎?”

她只習慣她的父親有那種動機。聽到他那句暗示著關懷的話令她感到非常不自在。因此她顧左右而言他地說:“你沒說過你怎麼會那麼快找到我。你沒有搜尋城堡找尋我嗎?”

“我還算了解你,敏麗。你不會在遲早會被找到時費事躲藏起來。那樣做有何意義?”

她不喜歡他自認了解她。如果他能預料她的舉動,哪怕十次只猜對五次,她都會處於極端的劣勢,尤其是在她無法猜透他的心思時。

他顯然沒有料到她此刻的心事,因為他替她開啟廄門說:“來,我送你回主樓去。”

“好把我關起來嗎?”

他長嘆一聲。“在能夠再次認出大廳裡所有的人之前,我不願拿你冒險。你不必擔心你的馬,我會照顧牠。你也不必一直待在閣樓。只要你緊跟著我的母親,她去哪裡你就可以去哪裡。同樣的,只要你跟我在一起──”

她生氣地打斷他的話。“沒有方法可以使人喜歡被囚禁,所以不用費事了,沃夫爵爺。無論給予多少微不足道的自由,囚犯仍然是囚犯。”

沃夫惱火約翰不肯放過敏麗。他惱火她自認能夠獨力應付約翰。但最最令他惱火的是她在惱火他。

他原本希望在回到雪佛堡後他們能重新開始。發現她逃往科頓堡時,他的第一個反應當然是勃然大怒,但在發覺他的憤怒來自嫉妒後,他不得不承認他現在對她的感覺不只是單純的慾望而已。他的感覺迅